甲人员。”
他一挥手,自有士兵上前,把名单张贴出来,这是为了避免出现不曾听到。
“我端木白,终于高中了。”
“终于中了。”
人群中,有一个身材颀长,眼眸狭长,面颊略显冷漠的人站出来高呼。这个人,便是自称端木白,他高呼起来,显得无比的激动和疯狂。
他一站出来高呼,就有无数人围了上去,全都询问端木白是否娶妻。甚至于有人说,即便端木白娶妻也无妨,愿意直接送女儿给端木白做妾。只要端木白愿意,女儿马上就送过去。
其余的徐明谓、钱嵩暂时却不曾暴露,而是静静在人群中站着。
周子山扫了一眼,眉头微皱。
他能理解,并未说什么。
周子山稍等片刻,他就喊了一声肃静,所有人再度安静下来。周子山说道:“所有的榜单,本官已经全部宣布,结果已经出了。”
“接下来,本官说两件事。”
“第一,所有榜单入选的人,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准备,各自安排一番。然后,随本官一起入宫面圣。”
“第二,今年的科举,乃至于明年、后年的科举,都是陛下提出来的。陛下考虑到你们以及本官这样寒门士子出身的人,没有机会。以及即便世家子弟,也可能没有机会。所以,陛下亲自开设科举,希望广纳人才,更希望有才华的人,不至于被埋没一身才华。”
“陛下如此良苦用心,希望你们,能踏踏实实的学习,争取成为有用的人。刚才我已经说了,不曾成功的人,回去好好努力,明年还有机会。”
“明年,还有科举。”
这才是周子山的目的。
他要着重宣读的,是让士子感恩王奇,记着王奇的好。
周子山事情说完后,转身就离开。许多士子仍在国子监外面,街道上仍是拥堵,不过有更多的人陆续离开。因为自己没戏了,如今得回到原籍,重新再度努力。
不过想一想,明年还有机会,所以许多人也是很激动。
至少,是还有机会的。
人渐渐少了,留在国子监外面的人,渐渐也没了。
人群的散去,‘端木白’也回到了自己的府上。‘端木白’的真名,名叫周五福,之所以取周五福,是希望周五福五福俱全。
五福,一是长寿,二是富贵,三是康宁,四是好德,五是善终。
这样的名字寓意极大。
按照命格来算,一般的人未必能压得住这个名字。不过取名,是为了好的寓意,讨一个好兆头,所以还是取了这一名字。
周五福的父亲,名叫周贯,是朝廷的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是礼部二把手,仅次于礼部尚书。周贯本身,是这一次的阅卷官,所以他很清楚这一次的情况。
周贯的儿子周五福,性情颇为桀骜,文采也不错,有些见识。只不过这一次的科举,人数太多,周贯想让儿子脱颖而出,单凭周五福的才华,有极大的难度,甚至不大可能。
周贯为了儿子,就彻底拼了。他原本是徐州的大儒,早早就追随王奇,在王奇麾下任职。等到齐国建立,他成了礼部侍郎。
这一次,周贯安排了人把端木白绑在山中。只要自始至终,端木白不出现,那么一切就是他掌握主动权,他的儿子就可以顶替端木白。
毕竟端木白的字,周贯是看了的。这样的楷书,他的儿子能模仿,至少是七八分像,所以周贯没有多少的担心。
当然,周贯也就是因为这是第一次,有操作空间。
所以,他才敢试一试。
如果科举制度已经成熟,周贯是不敢这么做的。
周五福回到府上,在书房中见到周贯,道:“父亲,先前周子山说了,半个时辰后,和他一起入宫面圣。”
周贯沉声道:“入宫面圣,应该不会询问端木白的答卷,接下来极可能是陛下重新考核。到时候,你随机应变。即便你在宫中应对有些差了,那也无妨,可以说发挥失常,这说得过去。”
周五福道:“儿子明白!”
顿了顿,周五福道:“父亲,儿子顶替端木白一事,什么时候能恢复本名呢?要我说,这事儿也是麻烦。”
他虽说成了第一名兴奋,可是内心,也是有些不情愿。
周贯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恶狠狠盯着周五福,呵斥道:“混帐东西,老夫为了你,费尽心机谋划,还说麻烦?”
“你可知道,这一事情的风险。姓谁名谁,那有什么影响,不值一提。你这辈子成了端木白,可以后你的子嗣,依旧可以姓周。”
“如今的大齐国,和大周已经不一样,不再是昔日的征辟、举荐,也不是举孝廉。如果是在大周,为父轻易运作一番,就可以让你入朝为官,就可以让你在礼部,乃至地方上做官。”
“朝廷中如今的风声,是接下来所有的官员,都必须参加科举。”
“否则,不能入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