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嘉穿过,只是她没见过吧。
但不管怎么样,毛思嘉确实总有穿不完的衣服,用不完的好东西。杨雪燕嫉妒地看着毛思嘉其实她从小吃穿也不差,和身边的小伙伴比并没有觉得落差过,但毛思嘉一旦出现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没有的时候她不会乱想,但毛思嘉有这些优越的条件,她就没法忍受了。
搓洗玩半盆子尿布,‘哗啦’一声污水就往毛思嘉的方向泼了过去。
毛思嘉身体反应能力特别强,这是她过去学跳舞的时候就知道的!有一次一个瓶子被小猫从她的头顶上方碰下来,她本来正在写作业,还是一下反应过来,躲了过去。
这是一种接近于本能的反应能力!
这样的能力她现在也有,所以在水泼过来的一瞬间就让了过去。
“你干什么?”毛思嘉瞪大了眼睛。看看水盆子,再看看自己的位置,她当然知道对方是故意的!
杨雪燕却死不承认,嘴硬道:“你洗完了衣服不泼水的?没看到你在那儿站着呢!”
“你水往这儿泼的?排水渠在另外一边而没看到?”毛思嘉气急了!
“这不是没多想么,残水往院儿里泼谁家不是这样的?”杨雪燕满不在乎,“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儿啊,这不是没上身么!”
神特么小心眼儿!毛思嘉知道和她这种人根本理论不通,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起一旁用来洗抹布的盆儿。盆子里有半盆残水,这个时候车擦的差不多了,半盆水也成了浑浊的样子。
当着杨雪燕的面就是一泼。
“毛思嘉你疯了吗!?”似乎完全没料到毛思嘉会是这个反应,杨雪燕下意识叫了起来——一盆水泼在身上,毛思嘉当然没往人脸上泼水,但胸口一下却是一片深色,都被水打湿了。
“对不起哦。”毛思嘉故作认真:“刚刚要泼水的,手上滑了一下我是不小心的。”
杨雪燕快气死了:“什么不小心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毛思嘉怎么可能认账呢,当即瞪大了眼睛:“空口白牙的,你怎好污人清白?你能不小心,我为什么就不能不小心了?”
说完后毛思嘉又‘好心’补了一句:“杨雪燕,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啊,我不是已经道歉了吗?”
“扑哧!”旁观了整个过程的院里一男青年没忍住,在一旁笑了起来这胡同院儿里住着就是这样,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秘密。活动范围就这么一点点,这青年本来是太阳底下摆弄他一盆花的,却没想到看了这么一场好戏。
毛思嘉才懒得管杨雪燕要怎么闹呢,先撩者贱!她就不信了,杨雪燕还能为这个事情硬要闹起来——她先动的手,她对自己一个人胡搅蛮缠也就算了,还能对整个院子里的人胡搅蛮缠?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么简单的是非还是分的出来的。
毛思嘉回去放盆,转身就推车出门了,全然不把杨雪燕的叫闹放在心上。
今天是她和孙继东约好吃全聚德的日子也不能说是约好全聚德,其实只是约好了学农之后第二个周日见面而已。但是当时她说了的要请孙继东全聚德,那肯定就是全聚德了。
在□□见到孙继东的时候毛思嘉有点儿惊讶,因为对方的穿着显得非常、嗯、非常这个年代。说实话,毛思嘉虽然知道孙继东在公安部做着秘书工作,是典型的政府文职人员,但对此一直没有太大的感触。
孙继东平常给人的感觉就不是这一挂的,他的穿着以这个时代来说是时髦又优越的因为是部队子弟,常见军队服装,不是战士服!都是干部的那种,比如冬天的将校呢大衣什么的。
毛衣、皮鞋总之在这个时代绝对是讲究穿着的年轻人的样子。
今天就不同了,深蓝色的中山装一整套,胸前的兜里还别着一支钢笔政府年轻干部就应该是这样的吧。只是在毛思嘉看来,显得非常死板,好像和这个时代的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了一样。
毛思嘉这个时候才有些明白过来她为什么会和孙继东走的这么近呢?真正说起来,对方不是她的同学,不是她的街坊邻居,甚至不是同龄人!他们俩的生活圈子没有任何交集,生活状态也完全不同!
孙继东已经是个工作的社会人了,而她还在上中学。
因为对方和这个时代的其他人不一样,她分明感受到了一点点‘同类’的感觉——对于这个时代,他们两个都是表面服从,其实心里有自己想法的。和孙继东相处的时候毛思嘉没有多想,但是事后想想,绝对不是这个时候那种紧绷而规范的相处方式。
这个时候说死板小心也好,内敛规矩也罢,总之就是那种拘束劲儿
她和孙继东相处的时候是自由的,和几十年后的年轻人认识另一个年轻人没什么差别!而且不只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这样,对方也是这样的!
“继东哥?”毛思嘉下了自行车,上前一步。
孙继东转过头来看她,这个时候毛思嘉又感觉他和其他人不同了——虽然还是深蓝色的老派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