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变回人类形态,藏在顾崖木袖中。
“走这么急?”
顾崖木:“玉面刀来了。”
杜圣兰一挑眉,话题却绕过上界人,先问起那道被一剑斩断的金光。
“是气运所化的气运长龙,”顾崖木解释,“有毒。”
“……”确定没在他的眼眸中看到玩笑,杜圣兰喉头一动:“我劈胥洲时,好像吸收了不少他的气运。”
他对天发誓,是气运先动的手,不容分说地猛灌而来。
“只要不是吞吃那条气运长龙就行。”顾崖木边走边道:“真要和它融为一体,日后你和人比武,或者布局去做某件事,稍有差池,便会反损自身。”
发现胥洲在用气运铸就通天路时,顾崖木立刻明白对方这么多年缩头乌龟一样活着的原因,胥洲在避免出现任何失败。
“难怪……”杜圣兰啧啧:“我说怎么从第一道雷劫开始,就觉得他有点虚。”
多活了一千多年,正常情况下至少该积累一身雄厚的真气,但胥洲只要被雷伤到一些,下一次就会更严重。不过这种气运倒是挺适合魇,后者有千百条命可以造作,难怪杜青光会帮它争取。
顾崖木这时也开口提到了杜青光:“杜青光杀玉面刀时,也集了运。”
这才会毫不犹豫杀了一名刀侍,刀侍是上界人,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戮仙成功。否则空手而归,杜青光一样会受到反噬。
袖子里的闪电盘腿而坐,叹道:“可惜被魇捡了便宜。”
顾崖木面色不变:“就它那个脑子,吞噬了整条气运长龙也无用。”
……
青衣剑客和一条狗刚刚走出十万大山。
杜青光上次的气运用在杀刀侍上,残存的这些尚不足以直接破了玉面刀的仙运。对于气运长龙,他和顾崖木看法一致,碰都不要碰。气运幻化出的金龙和那些浮动的气运不同,一旦吞噬,就会彻底化为自身运势的一部分。
魇得了好处,心情大好道:“如今我气运在身,今晚就去杀杜圣兰。”
吞吃了半条气运长龙,它总能蹲到杜圣兰落单的时候,对于这个和冥都莫名其妙走得很近的天雷精,魇一直想要除之而后快。
冷漠的视线扫在青眼阴犬的身上,就在魇被这道视线盯得有些不舒服时,杜青光终于开口:“你就没有想过,对方的气运可能比你高?”
魇很有自信:“不可能,他又没吞吃气运长龙。”
先前青眼阴犬看得一清二楚,杜圣兰压根没碰上金光。
“不需要吞吃。”
魇很费解。
杜青光淡淡道:“天生的。”
魇顿时沉默。
杜青光停下脚步:“二十岁能修成合体,其中需要多少气运你考虑过没有?”
魇想了想,理直气壮道:“现在考虑了。”
“……”
……
胥洲对付顾崖木时,再三借助他人之手,但对付杜圣兰,却是亲手布阵,为的就是尽可能掠夺杜圣兰的滔天气运,补上前几次设局失败带来的亏空。
杜圣兰回去路上还和顾崖木探讨了一下仙运和气运的区别,认为仙运比飘渺不定的气运要靠谱很多,仙运更像是一种保护罩,能起到被动防御的效果,对仙人出手,成功概率会很渺茫。但在其他方面,譬如让人变得运气好一点,遗迹探宝更容易得到宝物上起不了任何作用。
一路回到仁义堂,期间没有变故发生,杜圣兰让裴萤用情报网重点关注玉面刀,得到的消息是对方并未和杜青光交手,目前下落不明。
杜圣兰纳闷:“莫非回去了?”
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献祭一具法身下界,就这么一无所获地回到上界,估计以后都会抬不起头来。
十万大山,深处。
本是要趁乱袭杀杜圣兰或者杜青光,但在胥洲自爆时,玉面刀突然收到了来自师尊的传讯。
离开前,梵海尊者交给他一个木刻小人,小人上方如今有一道很淡的虚影,玉面刀惊讶之余连忙躬身问:“师尊,您怎么会……”
“为师本体仍在上界,借助宝物闪现出一缕神念罢了。”
梵海尊者不相信任何人,玉面刀下界前,梵海短暂催眠过对方,让其对着一面宝镜立下誓言。如今镜面出现裂痕,说明玉面刀建立上下界连通天梯的心思有了动摇。
玉面刀哪里知道这些沟壑,否则一定会觉得无比冤枉。他只是见识了下界修士的无情无义,近日突然觉得一旦两界连通,下界的这些暴民能力也许不出众,但未必会被奴役,甚至可能会发挥难以设想的破坏力。
“你这次任务进展得如何?”
玉面刀诚惶诚恐道:“遇到了些阻碍。”
虚影随时有消散的可能,玉面刀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心思一动,连忙转移话题:“弟子发现下界竟然有人成功夺舍天劫。”
从魔渊出来后,玉面刀专门打听过和有关杜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