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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6)(1 / 3)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钩终于感觉自己冷静了一点。

他试探着朝扶游伸出手,先碰到了他散在枕上的长发。比他的狼毛柔软多了。

秦钩再向前伸出手,碰了碰扶游的衣袖,见他没有反对,便凑过去,轻轻地环住他。

扶游背对着他,整个人都能被他圈在怀里。

秦钩小声问他:扶游,你已经承认了,是吗?

扶游也还没睡着,轻声道:还没有,还要看你的表现。扶游想了想,又道:承不承认,有什么好在乎的呢?我现在不是和你在一块儿吗?你还不知足吗?

这是秦钩从前跟他说过的话,扶游原样奉还。

扶游最后道:你可以随时终止。

他是故意的,故意要拿那些话来刺他的。

我不停下。秦钩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凑过去,用脸颊贴了贴他的头发。

反正现在扶游身边也没有别人,他已经是最特殊的了。

秦钩料理好一切,没有人敢嚼舌根。

扶游为了养居殿后殿的大温泉,就在养居殿住了一整个冬天。

记不清是哪天大雪纷飞的夜里,扶游躺在榻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摸着秦钩粗硬的头发。

他看完竹简上最后一行,手指穿过秦钩的头发,按着他的脑袋,鬼使神差的,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角。

扶游揉了揉秦钩通红的耳朵:怎么了?

秦钩梗着脖子不说话,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抱得很紧,几乎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血肉里。

像两只在雪夜里报团取暖的小动物。

秦钩为此精神了一整晚,可是他问扶游,是不是和好了,扶游却摇摇头,不说话。

好吧,还没有。

起码他们的关系有进步,寒冷的冬天是适合取暖的季节。

他们坐在一起闲聊,秦钩握着扶游的手,把他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胸口。在扶游点头的时候,秦钩上前,两个人碰一碰对方的额头,轻轻地交换一个简单的亲吻。

就像很多年前一样。

只是角色好像调换了过来。

许多年前,是扶游握着秦钩的手,给他唱歌,费尽心思让他高兴一些。

现在是秦钩给扶游暖脚,陪他说话,垂着眼眸,极尽讨好。

他们就这样过了一整个冬天。

开春了,扶游就收拾东西,要出去采诗了。

从今年开始,他们保持着每年冬天见面的频率。

对扶游来说,不过是冬天献诗,换了个落脚的地方。

对秦钩来说就不太一样了,小世界只剩下冬天。

不是冬天的其他季节,他总会想起扶游从前说的那句话。

陛下,冬天再见。

这像是一句诅咒,一句预言,无时不刻不在应验。

他真的只能在冬天见到扶游了。

就这样过了两年,这年冬天,扶游又一次进宫献诗。

这回他甫一进宫,就察觉到了今年宫里的气氛好像不太对。

走在宫道上的时候,遇见刘太后的两个侄子,刘礼与刘义。

扶游退到一边,给他们行礼,他们匆匆走过去,也没有留意他。

到了养居殿,扶游问起来,秦钩一面帮他暖手,一面道:刘太后病了。

难怪。扶游点点头,刘太后的两个侄子最是孝顺,他们自然着急。

她弟弟和她侄子请了很多大夫进宫,没什么用。刘家也很怕她死,她一死,朝政就要回到我手里,所以他们很害怕。

扶游正色道:刘将军是真心担心她的。

嗯。秦钩抱住他,你不用担心,事情我都安排好了,这个冬天会安稳过渡的。

扶游本来想过去探探病,可是转念一想,刘家兄弟刚刚才过去,他现在过去,恐怕是不方便。

于是他伸长手,把自己的书箱拽过来,拿出两支还没写过的竹简。

讲一下今年朝堂上的事情,要别人不知道,只有你知道的。

秦钩顿了一下,扶游正色道:我要写史书。你讲点我不知道的东西。

秦钩笑了笑,从身后抱住他,握着他的手。

太后的长乐宫里,满殿药香。

刘太后躺在里间榻上,隔着厚重的帷帐,时不时传出几声咳嗽。

刘礼与刘义跪在外间侍疾,神色担忧。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侍从出来通传:两位公子,太后娘娘好些了。

两兄弟立即站起身,抚了抚衣摆,快步入内。

刘太后躺在榻上,脸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

刘礼小心靠近,在榻前跪下,唤了一声:姑母?

刘太后听见声音,眼睫动了动,睁开眼睛,甫一开口,先问了一声:是阿戎吗?

阿戎是刘将军的乳名。

刘礼轻声回道:姑母,是我,天冷了,父亲不便出门。

刘太后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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