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震撼。
在他们心里,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会被雷劈。
而首领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难道这一次他们千里突袭东元国京城,为北齐公主撑腰是不对的?!
刘斐眼睁睁看着这一幕,一时都忘了要冲进去抢救营帐里面的东西。
直到雨停了,雷电散去,他的营帐成了一片灰烬废墟,他才回过神,狠狠骂了一句:“他娘的!真不省心!老子的堪舆图和……都在里面!”
可是再进去翻查,哪里能找到任何东西?
就连桌椅床凳都烧得干干净净。
盈袖远远地看见这一幕,松了一口气。
她抚了抚自己后背上的小包袱,转身往东元国京城的西城门奔去。
夜空的乌云开始散去,天,就快亮了。
慕容长青一晚上没有找到盈袖的人,一直心急如焚,脾气十分暴躁,好几个偷懒的军士被他抓住了拿着鞭子一顿猛抽,却还是不能散去心底的怒气和恐惧。
直到他的亲兵凑上来道:“中郎将,那边跑来一个人,好像是……好像是……”
慕容长青冲到城墙上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他就看出来那人的身形正是盈袖!
“开城门!马上开城门!”慕容长青匆匆忙忙从城楼上下来,正好迎到从城外奔进来的盈袖。
她已经将面具取了下来。
慕容长青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喝问道:“你昨夜去哪里了?不是在行辕吗?”
盈袖挣脱自己的胳膊,正色道:“去行辕说话。我有要紧事。”
慕容长青虎着脸跟她走进行辕大堂。
外面站岗的军士对他们行礼:“将军、中郎将!”
盈袖点了点头,目不斜视地跨过门槛,径直走到东次间自己处理文书的地方。
慕容长青跟了进来,又道:“袖袖,你昨夜去哪里了?外面那么多北齐禁军,你怎么能一个人跑出去?怎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出去?”
盈袖拿起书案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仰脖全喝了下去,觉得不解渴,又倒了一杯喝了,才转身对慕容长青道:“我有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慕容长青看见盈袖脸色雪白,眼底尽是青黑,虽然疲惫,但是她的双眸闪闪发亮,有着说不出的兴奋和激动。
“我找到证据证明内奸是谁了。”盈袖将背后的包袱解了下来,“如果你能配合,我们今天就能将他人赃俱获!”
“内奸?!真的是内奸?!”慕容长青一下子忘了责备盈袖,上前两步看着她,“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人做了什么事?袖袖,这种事可不是说着玩的,这种情况下的内奸,是通敌卖国,可以诛九族的。你不能乱说话。”
“能不能诛九族我不知道,但是满门抄斩是一定的。”盈袖冷笑着将放在书案上的包袱解开,从里面拿出那些书信和堪舆图,激动地道:“如果没有内奸,你以为那些北齐禁军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千里迢迢从北齐摸到我们东元国京城附近?如果没有内奸,唐谦和唐海峰怎么会在占优势的情况下战死?如果没有内奸,你又怎会中毒?!”
慕容长青明白过来,禁不住退了两步,“你说是……王锦奕?!”
让他生病中毒的人,已经锁定是王锦奕。
而盈袖现在又提出了新的证据,居然还有通敌叛国,给敌军带路的重罪!
盈袖给了他一封信,“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你那位好友的字迹和画押。”
慕容长青接过信,只扫了一眼,立刻明白过来,这些书信,足够王锦奕下地狱了。
“真是混账!想不到他居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慕容长青一拳头砸在书案上,将那黄花梨木的书案砸出一个小坑。
盈袖从他手里接过信,和别的信函放在一起,淡淡地道:“不仅如此,他昨夜出城,还跟刘斐见了一面。两人见面的时候,他怂恿刘斐去京城周边的庄子上抢粮食,所以我才耽搁了这么久。”
“你跟着他出去的?”慕容长青眼前一黑,几乎晕倒。
王锦奕这个人,慕容长青是知道的,手上有真功夫,并不是一般的碌碌无为只会耍嘴皮子的花花公子。
他也知道盈袖是胆大的,但是他没有预料到盈袖胆大到这种地步。
慕容长青双手撑在书案上,立在书案前,身子前倾,定定地看着坐在书案后头的盈袖,冷冷地道:“你这么胆大妄为,你夫君知道吗?”
盈袖莞尔一笑,偏头道:“他当然知道。而且,我的胆大包天,都是他教的。”说到“他教的”三个字,盈袖的语气说不出的妩媚缱绻。
慕容长青闭了闭眼,恨不得自己眼瞎耳聋,不想看到、听到盈袖说起谢东篱时候那幅柔情的样子,让他看了听了想拿刀砍人……
他甩了甩头,将那股胸口烦闷的感觉扔到一旁,继续问道:“你说刘斐要去庄子上抢粮?”
盈袖点了点头,“而且是马上去,我根本没有时间准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