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谋害中郎将!——围住水榭!别让他逃了!”盈袖收了弓箭,跃身上前,一脚将王锦奕踹了个狗啃屎。
慕容长青迅速从美人榻上起身,扑到王锦奕身边,抬起他的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卸掉他的下巴,又卸了他两个胳膊的肩关节。
王锦奕的下颌被卸掉,便不能服毒自尽,胳膊的肩关节被卸了,他也无法再使暗器害人。
盈袖看着慕容长青反应迅速,手段娴熟,点了点头,“中郎将果然经验丰富,非常人所能及。”
慕容长青看了她一眼,坐了下来,道:“我伤了胳膊。”说着,向她伸出自己受了伤的那只胳膊。
盈袖这才看见慕容长青的左胳膊流了很多血,忙道:“怎么样?严重吗?”一边说,一边搭上他的腕脉,给他诊了诊。
“还好,不是很严重。”盈袖放下他的胳膊,转身对自己带来的军士吩咐道:“来人,去大理寺传我的话,就说,王锦奕叛国通敌,又企图杀害国之大将,证据确凿,我,护国公主兼任右军大将军,恳请大理寺派人捉拿王锦奕,及王家所有人!”
叛国通敌,战时企图杀害国之大将,桩桩件件都是大罪,轻则满门抄斩,重则株连九族。
“是!”两个侍卫立即拿了盈袖的令牌,去大理寺报案。
盈袖又回头对自己的军士吩咐道:“带人将王家团团围住!少了一个人,我唯你们是问!”
……
东元国的京城有“西贵东富、南贫北贱”之说,因此住在西城坊区的人基本上都是东元国数得着的世家大族。
抄家灭门这种事,还从来没有在西城坊区出现过。
不过今天,西城坊区的居民们要大开眼界了。
全副武装,身着盔甲的右军将士将三侯五相之一王家的嫡系大宅团团围住,别说人,就连耗子都逃不出去。
“这是怎么了?”
“这不是王副相家吗?”
“是啊?这是犯了谁的事?”
“我听说啊,是这王家二公子,通敌叛国,给北齐贼子通风报信,导致我们右军的唐将军和唐安侯战死啊!”
“啊?!真的是他?!他娘的!为什么啊!他可是东元国人啊!”
“谁知道?失心疯了吧?”
“我不信,肯定是为了什么事儿……”
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看着大理寺的衙差也一队队赶了过来,接替之前站岗的右军将士。
“你们不能这样抓我!”
“我是副相!我要见陛下!我要见大丞相!”王副相声嘶力竭地叫着,被人绑了绳子,从大门里推出来。
他头上的官帽早就歪了,一缕头发从官帽里垂下来,身上的官服被拽得七零八落,一条条地跟乞丐装一样,脸上鼻青脸肿,像是因为反抗而被揍过。
“一定会让你见的!先去大牢里待着吧!”
盈袖骑着马,从王家大门里走出来,身后的慕容长青胳膊上缠着绷带,被人抬了出来。
王副相回头瞪着盈袖,大怒道:“护国公主,你不能因为你是公主,就恣意妄为,故意栽赃陷害!”
“我需要栽赃陷害?!”盈袖冷笑一声,抖出王锦奕写给刘斐的那些信,“你看看你宝贝儿子干的好事!如果不是他做内奸,给北齐禁军带路,你以为这些北齐人能避开我们的眼线,来到我们的京城?”
王副相看了一眼,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气得全身哆嗦:“不……不可能!”
王锦奕这时也被推了出来。
他已经醒了,两条胳膊软绵绵垂在身边,走路的时候就有些不能平衡,走得跌跌撞撞,要不是有绳子牵着他,他都要栽倒在地上了。
“孽子!你说,你都做了些什么?!”王副相一脚踹在王锦奕身上,将他踹倒在地,滚了几滚,然后又看着盈袖,哀求道:“护国公主,这都是这孽子做的事,跟我们家人无关啊!你将他抓走就是了,为何要抓我们这些无关的人啊?”
“无关?”盈袖拿着马鞭在王副相面前甩了甩,“王副相,你告诉我,你对他做的一切,完全不知情吗?”
“我用脑袋发誓,我一个字都不知道!”王副相忙不迭地说道,一心要将王锦奕顶下所有的罪行。
盈袖笑了笑,勒着马走了几步,看着面前围观的人群,悠悠地道:“你不知情?那你家管事怎么在北齐人打来之前就开始满京城囤粮了?”
王副相的瞳孔猛地缩了起来。
他没想到,盈袖连这件事都知道……
“带走!要废话,你跟陛下和大理寺废话去吧!”盈袖一招手,命人将王家众人带走。
王家这一支的老夫人、夫人、少奶奶、贵女、丫鬟们,都被从门内推了出来,绑着手,蓬着头,带到大理寺去了。
大理寺卿收到盈袖送来的王锦奕通敌叛国的证据,想起他造成的损失,心里也很愤怒,马上报到宫里的元宏帝案前。
元宏帝和沈大丞相看着王锦奕写的那一封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