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往前方移动。
就快逼近了!
盈袖忍不住从背后拔下弓箭,就要举箭瞄准。
就在这时,她的后颈突然毫毛直竖。
那是一股莫大的危险正在临近的直觉。
如同小白兔在森林里突然被虎狼猎豹盯住一样。
盈袖心念电转,回手就将手中的弓箭当长戬一样横拍回旋!
啪!
一声巨响传来。
盈袖没有看见对手在哪里,但是她的弓箭却如同沙中城堡被狂风吹拂,在她手里寸寸碎裂。
盈袖迅速扔掉手中的弓箭,急步后退,转身顺势往前方不远处夏暗香的后心处扑了过去。
“住手!”她背后传来一声厉吼。
盈袖听出来了。——原来是北齐锦衣卫督主夏凡来了!
夏凡的功夫,比刘斐又不知高了多少倍,恐怕跟她师父谢东篱不相上下。
盈袖咬了牙,拼着被夏凡一掌击到后背,也一掌往夏暗香后心处拍去!
云筝的步伐突然加快,将夏暗香往前拉了一把,盈袖的掌力就被卸掉了大半,不然这一掌就能要夏暗香的命。
不过仅剩下的掌力还是够夏暗香受的,她惨叫一声,狂喷出一口鲜血,迎面倒了下去。
盈袖一怔,旋即又看了云筝一眼。——这个丫鬟不简单,真是不简单……
“暗香!”夏凡目呲欲裂,用尽全力一掌又拍在盈袖后心,将她打得如同断线的风筝,飘飘扬扬飞入半空中,然后又垂直掉落下来。
扑通!
盈袖整个人落入河水里。
河湾里荡起一阵涟漪,水纹四下散开,几只野鸭子被惊醒了,嘎嘎叫着,从河水里飞了起来。
夏凡看了河水一眼,哼了一声,往前追过去,将夏暗香扶了起来。
“督主!”云筝跪倒在地上,“属下护主不力,请督主责罚!”
夏凡将夏暗香打横抱起来,冷冷地道:“走吧,回去再说。”
云筝赶紧道:“督主,禁军哗变,刘首领……”
夏凡一口怒气突然泄了,摇了摇头,“别说了,我都知道了。这一次,刘斐太莽撞了。”
……
盈袖落入水里的时候,脑子浑浑噩噩,她好像回到了重生的那一天,她从高高的白塔上跳下来,没有粉身碎骨的感觉,却发现自己掉到水里。
她睁不开眼睛,只随着河水载沉载浮,天亮的时候,已经漂浮到出海口。
一只水鸟当她已经死了,从半空中扑了下来,尖利的长喙往她露在水面的胳膊啄了下来。
盈袖的胳膊一阵剧痛,陡然清醒过来。
她睁开双眸,和那水鸟对视了一瞬,突然手一伸,就拽住那水鸟的双腿,将它塞到河水里。
那水鸟吃了个亏,慌忙拍着翅膀从水里挣了出来,飞上天空。
盈袖眯着眼睛,被眼前的蓝天白云晃得发晕。
这是哪里?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已经被河湾那里的水流快冲到出海口了。
幸好她对京城的水路熟识至极,因此她索性顺着水路往她娘家的那个港湾游过去。
那里也是跟出海口相连,离这里并不远。
盈袖花了一上午时间,才游到自家港湾处。
她知道这里有鲨鱼,而自己身上又有伤,如果血腥气在海水里太浓,会引来鲨鱼。
她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才在鲨鱼赶到之前爬到了岸上。
这是她的家。
终于到家了。
盈袖在沙滩上走了两步,终于不支倒地,晕了过去。
等她再度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至贵堂的闺房里。
身上的衣衫已经换了,胳膊上的被水鸟啄破的地方也已上药包扎起来。
但是受的夏凡的那两掌,可是将她打成了严重的内伤。
她自己运了运气,滞涨的内息完全无法通畅。
这一伤,她可能要一两年时间才能恢复。
而且这中间,还要不断用药调养。
盈袖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咳嗽了两声。
沈咏洁听见她的咳嗽声,忙撂开帘子走了进来,坐到她床边,怜惜地拿帕子给她擦了擦汗,问道:“你做什么去了?这两天找不到你,大家都快急疯了。”
沈咏洁是在中午时分听打扫后院港湾的婆子来报,说大姑奶奶晕倒在港湾的沙滩上,才知道盈袖居然跑回娘家来了。
三天前京城之围解了之后,盈袖就不知所踪。
谢家的人和沈咏洁、小磊急得要命,却不敢声张,只自己四下寻找,唯恐被别人知道了,影响盈袖的闺誉。
特别是如今谢东篱不在东元国,盈袖就更有洁身自好,以免有瓜田李下的传言。
慕容长青几次登门拜访,都被沈咏洁堵了回去。
就在慕容长青疑惑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