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望。
才五品官,跟夏凡这个锦衣卫督主的级别差得有些远。
陆瑞兰又问起别的事情,那伙计忙转头回答陆瑞兰。
盈袖一个人看着茶杯里的茶叶在热水里浮浮沉沉,一个主意又一个主意在脑海里打转,不知该挑哪个好。
陆瑞兰问了一些事情之后,就道:“外面听起来人更多了,你们忙去吧,我们自己坐一会儿就走了。”说着,让那伙计和丫鬟都出去了,她跟盈袖两个人坐在屏风后面边吃茶,边闲聊。
“想不到北齐的人喜欢大红遍地锦凤穿牡丹样式的缎子。”陆瑞兰骇笑,“这种缎子,一般怎么穿得出来?生生是衣服穿人,不是人穿衣服了。”
盈袖抿嘴一笑,道:“也不见得。北齐女子高挑丰满,压得住这样的大红牡丹。东元国的女子纤细娇小,偏爱秀雅素净的花样儿。”
陆瑞兰点了点头,正要再说,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还夹杂着女子尖细的唾骂,好像还有男子粗嗝的呵斥声。
盈袖站了起来,“大嫂,我去看看,您坐。”
她是乔装打扮过的,出去遇到熟人也不怕,没人认得出她。
“你要小心,别惹事。”陆瑞兰叮嘱了她一番,目送她出去了。
盈袖出去之后,没有急着去看出了什么事,而是站在门边的阴影里,打量外面的这些主顾。
到绸缎庄来的人十有八九是女子,当然也有男人,不过今天的女主顾特别多,所以就算有男人想进来,在门口看一眼济济一堂的夫人小姐们,也就不进来了,因此屋子中央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一片女子中就特别显眼。
只见他手里抱着一匹海棠红五福临门团花如意锦,瞪着眼睛对一个胖胖的,脑袋上插了七八支金钗的贵妇大声道:“这缎子明明是我们先看见的,都下了定金了,怎么能给你们?”
“你不过下了定金,我出双倍找掌柜买这匹如意锦!”那贵妇手一挥,气势十足说道,白白胖胖的手背上竟然能看见几个手涡。
“你——!”那男子被噎得差一点说不出话,双唇翕合着,嗫嚅半天,才吼出一句:“有银子了不起啊!”
“有银子就是了不起!怎么样?!”那贵妇扬了扬双下巴,“去!给我把那缎子抢过来!”
她身边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冲了出去,一左一右拽住那男子的胳膊。
那男子吓得胳膊一抖,夹在胳膊下的缎子眼看就掉下来了。
人群中一个矮矮瘦瘦的婆子突然窜了过去,将那缎子拾起来,抱在怀里,对那贵妇道:“夫人,咱们弄到了。”
那贵妇傲慢地点了点头,“收好了,把这缎子记在西街吏部石侍郎名下,让你们掌柜去找石家收银子吧。”
“唉!您请留步!”掌柜的忙挤了过来,“夫人,您得签个押,我们才能去收账。”
被抢了缎子的男子气得快冒烟了,恼道:“你不是说双倍银子买吗?怎地还不如我们,连定金都没下,就要把这缎子拿走?!”
“就要拿走,你咬我啊!”那贵妇十分嚣张,像猫戏老鼠一样戏弄那男子。
盈袖皱了皱眉,悄悄走到一个看热闹的小户人家打扮的妇人身边,低声道:“这位大婶请了,我想问问,那女子是谁啊?石侍郎的夫人吗?”
那妇人喜爱看热闹,自然也十分八卦,闻言忙道:“怎么可能?!石侍郎是何等样的大官,他的夫人怎么会亲自出来买绸缎?!那人是他府上夫人的娘家亲戚,不过是打秋风的姨妈而已。”
“只是亲戚啊。这架子可真大。”盈袖啧啧两声,又问道:“那她为何要跟那男子抢绸缎呢?”
“这你都不知道?!”那妇人惊讶得眉毛都快挑到额头上了。
“我刚从乡下来,对京城不熟。大婶见多识广,不如我请你去对面茶楼吃茶啊?”盈袖热情相邀,那妇人也喜欢贪小便宜,就乐呵呵跟她去了。
两人来到茶楼坐定,盈袖叫了两壶茶,四样茶果子,和这妇人闲话起来。
“大小姐你贵姓啊?”
“免贵姓刘。”盈袖笑着给她斟茶,“大婶您呢?”
“我娘家姓汪,夫家姓彭,你就叫我彭家的吧。”那妇人爽利说道,吃了一口茶,又拣了细茶果吃了几样,就说起刚才的事。
“刘大小姐你有所不知,咱们圣上要给八皇子选妃了,京城五品官以上的人家如果有年满十四的未嫁姑娘,都可以应选。”彭家的指着茶楼外那垂头丧气的男子,道:“刚才那个抢绸缎的,就是京兆尹府赵知事家的大公子。他妹妹生得国色天香,十分美貌,又才刚刚十四岁,大家都说说不定会选上。因此他家也忙着在给她准备衣裳首饰。”
“原来是这样。”盈袖点了点头,“其实那绸缎庄里新式样子的缎子有不少,何必就盯着那样跟人抢呢?”
“刘大小姐,你又有所不知了。”彭家的口若悬河,挥着手道:“那海棠红五福临门团花如意锦可是有说道的,不是一般的绸缎。有应选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