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条小路,带着北齐禁军直扑咱们的京城。京城被围,皇太孙和小磊争军权,后来,陛下把军权给了盈袖,封了她做护国公主……”陆瑞兰慢慢说道,突然想起因为盈袖成了护国公主,谢东篱就“被驸马”了……
谢东篱也一怔,“护国公主?袖袖成了护国公主,还带兵打仗?!”他的声音高昂起来,一听就知道极是不悦。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谢东义见状忙给自己的妻子解围,着急地道:“当时皇后还跳得紧呢,哪里敢把军权交到皇太孙手里?小磊又太小,所以就盈袖了。而且她也只是坐纛的,真正领兵打仗的,是慕容长青。慕容长青那时候虽然生了病,但还是主动站出来,帮盈袖带兵……”
陆瑞兰简直要抚额。
谢东义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急忙瞪了谢东义一眼,又要去踩他的脚。
谢东义不解,看向陆瑞兰,“你踩我做什么?”
谢东篱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冷峻得比屋外的冰天雪地还是寒上几分,“慕容长青带兵,不是应该的吗?怎么就成了帮袖袖了?还有,东元国这么多男人都死绝了,让袖袖一个女子带兵打仗?!”
谢东义这才明白过来,摸了摸额头,讪笑道:“五弟你别急,五弟妹对你至死不渝,那慕容长青这两年对五弟妹那样好,五弟妹都一点也没有动心。”
“你还说!”陆瑞兰急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说着又看向谢东篱,正色道:“五弟,你大哥不会说话,不是你想的这样。”
“大嫂知道我想的怎样?”谢东篱抬起眼眸,深邃的眸子黑得深不见底,“我又没说什么,你们急什么?”
“我和你大嫂不是怕你多心吗?”谢东义忙护着妻子,“你别冲我们发火!要发火,也要冲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谢东篱闭了闭眼,“还有呢?”
“还有?”谢东义又望了陆瑞兰一眼,不敢再开口了。
陆瑞兰想了想,道:“后来,那凡春运在城楼上自伤面容,逼刘斐退兵。刘斐要求把凡春运给他带走就退兵,陛下就允了,让刘斐将凡春运带走。”
“就这样带走了?我们死了那么多人,就被那贱人自己在脸上划一下,就一笔勾销了?”谢东篱简直怒了,他的声音格外森然阴冷,一字一句道:“我东元国将士和臣民的命,什么时候这样低贱?什么时候需要北齐贱人来挽救?!”
“五弟!话不能这么说!当时你不在,那刘斐有恃无恐啊!长兴侯和万宁侯又被北齐和南郑分别拖在兴州和金陵城,脱不开身进京勤王,我们也是没办法。那刘斐的身手实在太厉害了,只在你和那北齐锦衣卫督主之下!”谢东义是亲眼见过刘斐的身手,还跟他交过手,差一点被打成重伤。
谢东篱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恼火的心情,又道:“然后呢?就这样把这个罪魁祸首带走了?”
“……当时大家都不想打仗了。而且刘斐威胁,如果胆敢伤凡春运一根头发,他就屠城……”谢东义想起当日的情形,依然觉得惊心动魄。
“他敢!”谢东篱一拍桌子,“当时就应该在城楼上活剐了凡春运!让他看看,什么叫威胁!你看他敢不敢屠城!——他敢放话,不过是吓唬你们!他要真敢屠城,当我谢东篱是死人吗?!”
谢东义一怔,又看了陆瑞兰一眼,恍然道:“是哦!当时还不知道你不会回来了……”
“谁说我不会回来的?!”谢东篱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但还是忍着没有发作。
“是……是盛公子。”陆瑞兰喃喃说道,“两年前,遇乐嫁给南郑国太子的时候,盛公子跟着来到东元国,亲口对我们的说的。他说,你去了一个永远无法回来的地方。”
谢东篱抿了抿唇。
好吧,盛青蒿也不算说谎。
在他们这些人中,谢东篱确实是第一个顺利回来的人。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他的原因。
谢东篱举起茶盏抿了一口,放下起身要走的时候,瞥见陆瑞兰和谢东义脸上的神情还是有些不自在,便又坐了下来,问道:“还有什么事?最好一次说完。”
陆瑞兰只好硬着头皮道:“五弟,你还记不记得姑母谢嫦?”
“又是兴州赵家的事?”谢东篱一下子就想到了谢嫦嫁的兴州赵家,“难道又有冒充赵家人的骗子上门?”
“这一次不是骗子!”陆瑞兰忙摆手,“这个人我和你二嫂当初都见过,也记得。”
“呵呵,当初那两个骗子,你们也都见过,也记得。”谢东篱掸了掸衣袍,不以为然地道。
陆瑞兰的脸一下子红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这个人是赵瑾宣,是姑母谢嫦的庶女,当初在赵家别庄,所以躲过了泥石流,那时候才十岁,就被赵家旁支的人收养了,想借此领取赵家家产。”
“……后来,盈袖在兴州恰好遇到她,就把她带了回来。两年前,她嫁给了我娘家的侄子陆乘元。”陆瑞兰小心翼翼地道,“已经生了一个儿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