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他成亲,百年厮守,这还不够,她竟然……竟然还想看见他吃醋的样子!
虽然知道这种小心思见不得人,他也不是那种无聊的人,更不会怀疑她,但她还是……有些小小的不爽。
这种千回百转的小女人心思,一旦生了出来,就如同着了魔一样,让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谢东篱拍了拍她的肩头,唇边噙着了然的笑容,低声问她:“在想什么?为什么不睡?”
盈袖张了张嘴,半晌又闭上了。
谢东篱便不再问了,只是搂着她,轻轻拍着,好像又睡过去了。
盈袖瞪着谢东篱,扯了扯嘴角,暗道居然又睡过去了,真是……可恶!
她气呼呼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谢东篱,一只手伸出去,在床帐上无意识地划拉,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明白自己在画着谢东篱的名字,怔了一下,像被火烫一样,忙不迭地缩回手。
背后传来谢东篱低沉的笑声。
盈袖全身僵直。
难道这厮并没有睡?
那岂不是他将她刚才做的蠢事看在眼里?
真是太羞耻了……
盈袖两手绞在一起,恨不得绞断十个手指头。
谢东篱从背后拥住她,一双大手握住她绞在一起的十个手指头,一根根解开,握在他温暖干燥的大掌中,低沉的嗓音在静夜里如同裹着蜜,她的耳朵都快受不了了。
“……想问我,为什么不说话?嗯?”如果盈袖这时转过头,就能看见谢东篱的眸子在黑夜里惊人地明亮。
“没……没什么想问的。”盈袖硬着头皮说道,在心里暗暗接了一句,先前问了,你没回答,我怎么敢再问第二次?
说来奇怪,这一次谢东篱归来之后,盈袖隐隐感觉到他跟以前不一样了。
换做是以前的谢东篱,虽然也很强大,但并没有这样厉害的震撼力。
谢东篱将她拥得更紧,慢慢吻上她的耳垂,一边在她耳边含含糊糊地道:“……你不是想问我,有没有听见那慕容长青说的话?想知道我怎么想?”
盈袖这时只感激这是在黑夜里,而且背对着谢东篱,所以他看不见她的脸几乎热得要烧起来了。
可是谢东篱并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开始专心吻她的耳垂,顺着耳垂移到她的颈项,又不说话了。
盈袖耐着性子等了半天,见他还是不说,有些急了,嘟哝道:“……知道还问我?你又不说,我怎么敢问?”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说什么?”谢东篱含笑,将她的手掌握住,慢慢向上,放到她的胸口,他的大手按住她的手,就这样感受着她勃勃的心跳,“难道我会说我很生气,恨不得将你关在家里,谁也不见?”
“怎么会?!”盈袖脱口而出,“你就算生气,也不会把我关在家里的。”
“如果我说,我想过呢?虽然只有一瞬,虽然知道这样不对,但我确实想过……”谢东篱的手一动不动按着她的手,就在她胸口的位置,两条长腿将她的腿禁锢,如同纠缠的两根藤,分不出你我。
盈袖僵直的身躯一寸寸放软,断流的血又回到她的心脏,她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你真的想过?”盈袖的声音里带着惊喜,不过还是不敢回头,不敢看谢东篱的脸,担心在他眼里看见他戏谑的目光,担心发现他只是逗逗她而已,因为他太了解她了,比她自己还要了解。
“千真万确。”谢东篱亲了亲她后脑的秀发,“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丞相阁的事积得太多,我要赶紧做完了才能抽空去北齐一趟……”
一说北齐,盈袖心底那点儿小女人的旖旎情思立马飞到九霄云外,她翻身过来,面对着谢东篱道:“带我一起去!”
“嗯,你乖的话,就带你去。别再胡思乱想了。”他拍拍她的背,终于让她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盈袖睡着之后,谢东篱睁开眼睛,眼里没有一丝睡意,他看着盈袖恬静的睡颜,眸子里带着自己都没有觉察的浓浓的宠溺之意,伸手捏捏她的脸,然后凑了上去,亲亲她的面颊。
第二天,谢东篱一大早就去丞相阁处理公务去了,这一去,就去了近半个月,吃住都在丞相阁里。
这半个月,因谢东篱一直在丞相阁里住着不回家,盈袖难免相思难耐,又怕打搅他办公务的时间,影响了对北齐的行动,只好耐着性子,每天只中午去一趟丞相阁给他送饭。
这一天到了丞相阁,发现谢东篱和沈大丞相都被元宏帝叫到宫里去了,她居然扑了个空。
只好将那食盒放下,又嘱咐了阿顺几句,才转身离开。
从丞相阁出来,要路过刑部。
初春的天气,草长莺飞,鸟语花香,到处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
盈袖的心情本来很好,一路盯着一只手掌大的玉蝶在花间飞来飞去,正琢磨要不要去扑这只玉蝶,就听见刑部的衙差们在闲聊。
那些闲聊的话语她一向是不放在心上的。
但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