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后娘娘竟然?学着这些勾栏样式,柔软的?身体贴着自?己,给自?己喂茶水。
韶音已然?快要撑不住了。
这般的?温香软玉,如何能让人硬得起心肠。
韶音恍然不知该如何是好时, 一艘花船与她们的船插肩而过。
船上传来婉转悦耳的歌声,那声音空灵轻柔,韶音下意识便看?了去。
苏忠杰是做足了功课的, 立刻上前来弯腰对韶音和管芷贤说:“娘娘,那是乘月楼的花魁姑娘, 最是擅长唱曲。”
管芷贤道:“既然音音喜欢,你去把人请来。”
韶音本想说,自?己也没有很感兴趣,只是下意识听了听那歌声。
却不想看?向?管芷贤时,只见满舱的烛光都落在她?眼?中, 那双清冷的眼?眸深处, 波动着让人心悸的侵略欲。
韶音下意识瑟缩肩膀,转过头。
她?忽然觉得方才唱歌那个花魁,唱得当真不错,她?挺想见见唱得那么?好的人长得如何的。
那人被请了进来,抱着一把琵琶, 如烟似雾的眼?神落在韶音和?管芷贤身上, 随后便飘到已经跳完一曲的另一位花魁身上。
韶音忽然觉得这个抱着琵琶的花魁,看?向?那个跳舞花魁的眼?神不是那么?单纯。
她?正要仔细观察,身边的管芷贤让苏忠杰,又?从旁边路过的花船上,叫了两个姑娘上船。
就这样, 船在湖上缓缓飘荡,路过的花船, 但凡是有些才艺的姑娘小倌, 亦或者长得十分好看?,嘴甜会说话的, 都叫到船上来了。
韶音是看?得眼?花缭乱,一会儿?来一个姑娘,喂她?吃个小点心,或喝一口热茶,本就不饿的肚子,不一会儿?就饱了。
这些姑娘却也不走?,而是时不时来说两句好听的。
什么?“姑娘当真是好颜色”这一类的话,已经算是段位低的。
韶音哪里招架得住这些,半个时辰里,脸上的温度就没下来过。
直到所?有的姑娘都来这两位豪横的主家面前露了脸,大家也不再?粘着主家。
今日来这里众人都很乐意,这里事少钱多,只要能将氛围烘托好,可?不比陪那些富贵老爷的钱少呢。
韶音却是一种掉进盘丝洞的感觉。
偏生自?己身边的太后还不放过自?己的。
若说太后是一国最尊贵的女人也不为过。
韶音也是如此看?的。
她?知道,太后在皇帝那里,虽然不至于垂帘听政,却也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可?这样一个尊贵的人,现在却手执一颗紫葡萄,远山薄雾一般清冷的眼?底,沁出一抹朝阳般浅淡却又?柔和?的笑意,声音学着那些姑娘们那般道:“妹妹尝尝这颗葡萄,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最大最圆的一颗。”
韶音木着脸,心想早死早超生,她?的段位是打不过太后的,不如现在就吃了,以免拉拉扯扯最后还是被太厚得逞,更是难看?。
她?压着心里狂乱的情绪,好似木头人一般张开嘴,甚至不敢看?管芷贤。
却不想,冰凉的葡萄刚触碰到嘴唇,却又?被移开。
韶音心中一惊,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管芷贤靠得更近了:“这般喂妹妹吃葡萄,哪里有滋味,我倒是从那两个女子身上,学到了更多。”
韶音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只见两个女孩子调笑着,一人嘴里含着一颗紫色的葡萄,要喂给另一人。
另一人假意闪躲,实则全都是情趣。
纵然隔着许多人,韶音还是能听见两人娇媚的笑声,以及笑声里的暧昧和?欢愉。
气氛好似从这一秒开始,变得无比暧昧。
韶音才发现,好些女子搂抱在一起。
她?原本以为不过是大家姐妹情深,如今看?来,船舱内的烛光也变得旖旎潋滟。
她?和?管芷贤周围的空气也被影响,一切开始不可?控。
周围女孩子们暧昧的嬉笑声,是最好的催化剂。
韶音甚至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热,脸已经烫得不用手触摸,血液带来的滚烫热气,也能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红得有多夸张。
“音音觉得如何?”管芷贤的声音明明那么?冷漠,可?不止为何,却充满蛊惑,引诱着韶音,“音音想吃我嘴里的葡萄吗?”
韶音浑身僵硬,血肉却在发麻发软。
她?下意识咽喉滚动,咽下不知什么?时候分泌的唾液。
她?想说,我不要。
话未出口,那边玩闹的姑娘舞蹈间,红色的轻纱外衫飘落,竟就顺着众人舞蹈间煽动的空气,飘到韶音和?管芷贤面前,然后盖在两人头上。
视线一瞬间被遮盖,眼?前是通红一片,再?也看?不到那些舞蹈玩乐的男女。
韶音仿若失去视觉,听觉却更加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