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伪装,让人不能轻易察觉。”
“而且嵇恒已经‘死了’,他过去在城中本就名声不显,又没有几人会挂念,几乎不可能有人认出的。”
“他们只会以为公子身边多了个隐士!”
“公子大可安心。”
闻言。
扶苏眉梢微动。
他承认自己有些心动,还依旧还有些犹豫。
主要嵇恒没死之事,如果暴露出去,对大秦的影响很恶劣。
甚至会让人生出轻慢。
他不得不谨慎。
再则。
他之所以告诉张苍,是因张苍本就知晓嵇恒存在。
扶苏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他不是才学通天之人,很多事都看不真切,也理不清楚,而张苍学问渊博,看人看事都有独到之处,因而为他有意亲近,所以才会将嵇恒活着的事主动透露。
另则。
他知道张苍的品性。
虽然朝廷不少官员都认为张苍肥白如瓠,必是沉沦奢靡之徒,但他却是知晓,张苍大腹便便之下,是满腹才具,虽好一口蜜糖,但以张苍一年上千石的年秩,是有能力吃得起的。
并非是贪渎之人。
更不是藏不住话的人。
只是张苍是张苍,其他人是其他人。
终需再三权衡。
张苍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再开口。
扶苏神色闪烁。
最终。
还是定下心来。
扶苏沉声道:“那就依你。”
“我等几日去寻嵇先生说一下,不过嵇先生性情淡漠,恐不是我能说动的。”
扶苏苦笑一声,神色颇为无奈。
张苍眼睛一亮,连忙道:“公子高义。”
“无论最终结果会如何,公子实已尽心尽力。”
“谁也无可指摘。”
“臣也相信,嵇先生既胸有沟壑,定不愿自己设想受阻,更不想多生变故。”
扶苏点点头。
张苍又道:“这几日,臣会安排几名官吏,去考察一下关中盐铁情况,到时会弄出一个相对详实的办法,只待嵇先生将商贾办妥,此事就应能提上日程,开始正式执行了。”
扶苏躬身一礼道:“那就有劳张御史了。”
张苍也是深深一躬,道:“臣不敢当公子如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