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样的药,瑾王在将太子提来刑讯的时候便已经给对方灌过一次。
他同时给太子和另一个罪人灌下。
另一人果不其然情绪失控,做出了一些让瑾王满意的事情。
可唯独太子始终都保持平静。
瑾王当时便觉太子果真藏得极深。
这般情况下都能继续将自己遮掩得毫无情绪……
因而瑾王让崔姑姑带走的药剂是比上次翻了数倍的分量。
这次要让太子再服用一次,却是要看看,太子是不是真的是个无情无欲没有情绪的人。
崔姑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织雾都还在午睡。
崔姑姑拨开珠帘入内,便瞧见美人侧着身睡在美人榻上,透出的腰身玲珑,裙摆褪至腿弯,以至于一截雪白小腿及滢嫩雪足外露。
光是一个背影都馋得殿外小太监们恨不得流下口水。
崔姑姑心里难免暗道了一声“真是个活妖精”。
怪道连瑾王都肯给这位郡主机会。
沉香瞧见崔姑姑过来,不敢惊扰郡主休息,便走上前来小声问道:“崔姑姑可是有什么要紧差事?”
崔姑姑道:“既然郡主还在休息,便不必惊醒。”
她将自己要去给太子灌药的事情言简意赅地提及一遍。
沉香闻言略微僵住。
见那崔姑姑说完后动作极快,很快便点了几个力气大的宫人跟上。
沉香思来想去,在对方离开后,还是将织雾暗暗推醒。
织雾陷入梦境中正睡得香甜。
原本还困得思绪混沌,却在听见“崔姑姑带人灌药去”时,少女连绣鞋都没顾得上穿,便拾起手边一根极细的软鞭子匆匆赶过去,将一众人等拦下。
所幸只有一门之隔,织雾几步赶到后只敛着心跳,慢悠悠走到众人面前。
她站在铁笼门口,见崔姑姑已经将药碗放在了里面。
男人却坐倚在角落里,看都不看一眼。
崔姑姑要带着人上前去,可这位明棠郡主却说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崔姑姑看着美人细嫩的手脚显然并不是很相信她一个人能按得住。
于是等沉香捡起地上绣鞋跟过来时,便瞧见她家郡主自己人都跨坐在太子身上。
如此一来无需其他宫人的帮助,她甚至一手端着小碗,都能完成给太子强行灌药的姿势……
发觉自家郡主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沉香险些就要两眼一黑。
铁笼内。
织雾一手端着药,都尚且不太清楚该怎么灌。
发觉外面崔姑姑眼神紧紧盯住时。
织雾也只好用手里细细的软鞭,动作颇为生涩地抽打了对方一记。
接着才故意说给崔姑姑和其他宫人听去。
“殿下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晏殷被褪去外袍后,身上的衣极薄,且襟口亦是松松垮垮。
从织雾的角度看去,在她方才鞭打下去的地方,苍白肌肤上浮现了一抹红痕。
手腕花瓣这个时候骤然又开始发烫……
果然,和织雾昨夜的揣测对上了。
关键的地方就在于话本里七日的折辱。
织雾接下来每一天都要想一个折辱他的事件才行。
七日后,她便可以结束这一切。
“果真要这样做么?”
在她思索间,太子身体突然微微一动。
少女颤了颤,指尖按住对方略显粗壮的臂弯。
和他高大身量比起来,她娇小的身体骑在他的腰上,显然极容易被他暴怒下反手掀出去。
织雾略有些不安。
身后便是铁质坚硬的根根笼柱。
若被对方猛地掀开,必然也会磕到身体。
兴许再一个不慎,还会被砸断骨头。
她落在他腰侧的小腿不着痕迹将他精壮的腰身偷偷夹|紧几分,只当他并没有发现。
“太子殿下若不乖乖张口,我便只好让旁人过来……”
不然瑾王那边她也没法交代。
织雾只觉得晏殷是个聪明人,必然也是个会权衡利弊的。
比起眼下被她一个人欺负,还是被一群人按住手脚和身体,那般不体面的欺负。
他自然不会选择后者才对。
因而在织雾作势起身时,才听见男人口吻沉沉道:“你别后悔就行。”
少女暗暗松了口气。
他果然不希望旁人像她这样将他压在身|下欺负……
织雾握住瓷碗,用勺子喂给他喝。
在对方终于肯启唇喝下之后,织雾才有些后怕。
她似乎还没有见过晏殷生气的模样。
却不知这激得人情绪放大的药喝下后,真惹到他的后果……
待察觉男人眸色愈发深暗。
织雾只当那药效发作很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