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您的带领,必然能鼓舞大家的士气,将那暴君大卸八块。”
阿序有点烦,“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去。”
对方却道:“暴君不敢杀您,说明您手上有他的把柄!”
“您只要杀了他,就可以获得权力,得到您想要的一切。”
阿序说:“我想要自由,也已经得到了。”
那人却颇为油盐不进,抱拳道:“那就待我等秘密杀死暴君之后,再拥立您登基。”
对方说完便消失在了后院。
屋里的老师父隔着堂子扯嗓子道:“谁啊?”
阿序摇头,“不知道。”
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找他登基当皇帝,可他为什么要当皇帝?
在织雾过来找他时,阿序连忙将叼在嘴边的草根藏在身后。
织雾上前道:“阿序,过几日我要陪小郡主去狩猎。”
“我记得阿序好像会用弓箭,能不能教教我?”
阿序弯唇笑道:“狩猎啊,这么有意思的事情能不能带我一起?”
他说着转身从屋里找出一把弓箭,拿给织雾,“我放在家里还没有用过,小姐掂量一下会不会嫌重?”
织雾摸了摸,“不会,很轻便。”
阿序笑得愈发灿烂,“那好,到时候我教小姐射野兔子。”
织雾点点头。
阿序又问,“有人教过小姐骑马吗?”
如果她不会骑马他也可以教她。
织雾霎时想到有那么一个人的确教过她骑马。
只是方式有些令人羞耻……
她耳根微烫,连忙摇头,“没……没有人教过我骑马。”
“到时候阿序教我。”
阿序笑着答她,“好。”
在春猎开始之前, 玄奎就已经射中了三头老虎,被涂奚怒踹了一脚。
“疯狗,现在你就把山里的虎给猎完了, 待会儿你让别人猎什么?”
这狗东西不太听得懂人话,但射术实在太有天赋。
玄奎衣袍上被踹了一个鞋印也没有任何感觉, 反而低头认真地整理自己猎到的猎物, 眼神很是兴奋。
温辞目光徐徐在四周巡睃一圈后, 对涂奚道:“陛下的意思是……今年的春猎不必太严。”
有些苍蝇年年都来,虽然无法对陛下造成什么伤害, 但苍蝇即便绕在四周嗡嗡喊也实在是太过恼人。
陛下的意思便是特意在这后山围猎场中为对方制造出一个极大的破绽缺口, 方便他们这次倾尽全力, 以便于朝廷可以一网打尽。
“这样也好……”
涂奚闻言, 面上原本困乏的表情这才多出几分兴味, 将手中的弯镰拨弄出“呜呜”低鸣。
……
这厢杏玉没想到织雾竟然真的会陪自己一起出来。
但织雾这次身边还带了一个眉眼清秀的青年。
对方虽然穿着青衫朴素, 可唇畔一抹梨涡颇为灿烂惹眼,颇有几分风流韵味,看着便不像是什么老实人。
杏玉只觉这远房的嬢嬢看上去便不是很聪明, 自己随随便便能骗到她也就罢了,落到其他男人手中, 只怕更是要被骗得团团转了。
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一想到对方竟然敢以长辈的身份要求自己和旁人道歉,杏玉便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她们这一行人来得迟,并没有遇见天子。
杏玉觉得自己人到了就行,想要织雾直接回去。
可织雾却拒绝道:“既然是我带你出来, 自然也该带你一起回去。”
杏玉闻言更是哼哼了几声牢骚,知晓这种女子多半又是善心泛滥, 产生些应当对自己负责的多余念头。
杏玉带着自己的下属直接甩鞭子离开。
织雾被她遗留在原地的时候,听见一些贵族家眷似乎还聚在一起说话。
起初织雾并不清楚她们在议论什么。
直到听见她们愈发小声谨慎地讨论, “那位……日日夜夜对着一个死人的旧物,如何能不魔怔?”
“我那小叔子一度也人不似人,鬼不似鬼……”
“可他亡妻的东西后来被一把火烧光了,没个把月,就立马走出来了。”
“可见死人的东西不能傍身,是有道理的。”
织雾顿时想起了晏殷会将她送给宋曜生的锦囊一直随身携带。
所以,都这么久过去了,他似乎仍旧在意,也许……也是因为日日夜夜对着她死后留下来的东西?
如果真的是因为她……
若有机会,她也许该将那些旧物也一并销毁才是……
眼下想到这些,织雾只觉心头好似沉入了一块泥泞,莫名梗在了心跳的位置。
阿序一边准备东西,一边口中抱怨。
“那小郡主果真好生嚣张……”
织雾回过神来,发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