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你看看,指导员这都大半年了,还没走。”
“哈哈哈哈!”
众老兵哄堂大笑。
说指导员是因为老兵们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彭指导员,知道他是老机关下来待一年半载就走,何况说到步兵专业,他又不精通,难免被老兵们悄悄鄙视。
那次唐晓东也不知道哪打听来的消息,说指导员再过一个月就转业走人,结果过去小半年,人家指导员还好好的,没走。
于是,这事成了笑柄。
唐晓东见众人嘲笑,有些生气,恼火道:“说你们又不信,不信就拉倒!告诉你们,这事是我团部理发室的老乡告诉我的,上次团长和参谋长去他那里理发,俩人聊天的时候说过。这次演习就是一次大考,跟将来改编有着很大的关系,不信你们悄悄,咱们团里现在搞不好已经有上面的参谋或者领导进驻了,怎么操作,指挥能力如何,业务精通不精通,这都是要记录在案的。你们懂个蛋啊!”
这事唐晓东倒是没撒谎。
他有个老乡确实在团部理发室,是个下士,当兵前学过美发,当兵后当做特长挑到团部公勤排,负责的就是给首长们理发。
其实部队里剪头发很简单,很多时候当兵的相互之间就能剪,因为都是清一水的板寸,也不需要太高技术,当两年兵下来,不少人都会剪板寸。
不过还是没人信唐晓东,大家依旧是笑。
最后还是侯军出来骂了一句:“都忘了纪律是吧?吵个鸡啊!”
他一开口,车里的人立马都住嘴了。
长时间坐在黑暗中对于李正来说并不舒服。
虽然他的幽闭恐惧症似乎已经彻底脱敏了,不过他还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车厢里本来就挤,又黑,甚至连你旁边的战友都看不清,只是感觉人挤人,一个挨着一个。
能听到呼吸声,也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汗味。
李正的心开始感觉有些不受控制地烦躁起来,呼吸有些压抑,有种想要立即掀开篷布,跳下车好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