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这么简单。
但眼睁睁看着秦挽走过来,由不得她认命,因为她没忘记昨夜沉简珩放肆纵欲,她身上现下真真是有些不能见人……
秦挽看出她的抗拒,只当她介意有男子在一旁,好心安抚道:“这位姑娘,眼下你中毒颇深,需用针灸排出体内,顾大夫只是为了方便给你解毒。”
戚笈卿头疼的闭了闭眼,等秦挽真正要上手解她衣襟时,终究还是觉得不妥,急喝出声:“别碰我!”
她在西潼关发号施令惯了,声音惯是威严,不轻易容人违逆,秦挽被喝得心头一震,愣是不敢再继续。
顾岺尘正将木案上的银针布包平铺展开,足足三尺余长,大小银针紧密排列,寒光凛凛。
他连头都没有转一下,漠然道:“别管她。”
这边戚笈卿闻言瞪着秦挽,态度刚烈得仿佛她再动一下,就要咬舌自尽。
秦挽着实无法下手,为难的求助:“顾大夫,这……”
顾岺尘用火折子将油灯点上,这才转过身,扫了一眼戚笈卿。
她垂眸避开那抹不容忽视的视线,唇角抿平,眉头皱得很紧。
这是真不愿意了。
他收回目光,思索片刻道:“秦挽,你出去罢。”
秦挽愣住:“啊,那,那这儿……”
顾岺尘仿佛对这种场面驾轻就熟,语气淡淡:“无需担心。”
秦挽一头雾水的退出木屋,木门吱呀一声闭合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以往针灸排毒的活儿都是丢给医馆里的柳大夫,怎么今儿顾大夫愿意亲自动手了。
屋内,顾岺尘继续摆放医具,始终没有搭理躺在榻上的伤患。
戚笈卿不是很能摸准他如今的脾气,纠结了一会折中说道:“我……有些不方便,要不让人去府上把雁箩叫来?”
顾岺尘停下动作,瞥她一眼,淡淡地抛出一句:“等她来给郡主收尸么?”
戚笈卿睥着他的脸色,讪讪闭上嘴。
眼前冷隽之人同她对视许久,缓步走向榻前,倾下身,干净修长的手指搭到她腰间的裙带,垂眸专注地一一解开结扣。
“你……”戚笈卿瞪直一双杏眼,张开双唇,半天没吭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就在她脑中轰然一片之时,顾岺尘已经将衣结全部解开,手臂穿过她后腰的缝隙,温凉的手掌握住腰侧,将她上身微微抬起,另一只手去脱掉罩在身上的里裙。
腰侧被碰触的地方仿佛要烧起来,戚笈卿微不由屏住了呼吸。
顾岺尘许久未做这样的事,总归不太熟练,握着她的腰稍稍往上抬了抬,她的鼻尖便抵在他胸口处。
嗅着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药香,一抹红霞沿着她的脖颈爬上耳垂。
里衣费了点时间被褪掉,纤长劲瘦的身体只剩裘衣勉强遮挡,欢爱过后的痕迹暴露无遗。
顾岺尘目光从那些痕迹上一掠而过,无甚反应,托着腰稍稍用力将她翻过身来,露出布着零星咬痕的裸背。
戚笈卿木着脸将自己埋在枕头里,觉得这辈子最为窘迫的时刻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