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他有些厌恶自己选择以这样伤害她的方式让她清醒,虽然,这的确很有效。
从她被吻的反应看来,他知道她已陷落爱情的迷咒中,只是,她眼中看到的他 和真实的他肯定不同,不想让她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他表现出赤裸逼人的欲望,她的单纯与天真为两人带来距离,他可没耐心跟她谈那种花一个月时间聊天、一个月牵手的纯爱。
“我送你去搭计程车。”他略微粗鲁地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往门口。
他起生理反应了,只是作戏,他却忘情地让自己也陷进去
走出店外,他绕到车头暗暗记下车牌,然后将她塞进计程车里,把车门关上。
石琳才坐稳,见余希尧立刻掉头走进店里,她很沮丧、无措,她不懂,为什么待在他身边时觉得危险且惊慌,一旦他离开她又万般失落
她很想哭,却不知为什么哭。
像个被遗留在街边的弃儿,觉得全世界都不要她了,疼痛蔓延整个胸腔人生气被挤光了,痛得吸不进一点氧气,她弯着身俯在自己膝上,无声地任泪水奔流
余希尧走进店内,坐回原来的位置。
丁璇此时有危机解除的轻松感,故作关心地问:“她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
“她不适合这里。”余希尧轻描淡写,不想多谈。
她将头轻靠向他宽阔的肩膀,心里得意着,她早知道那个女人不合他的胃口,她太涩、太嫩,玩不起。
坐了一会,两人喝了不少酒,丁璇提议到她家。“你这么安分地当了一个星期的保母,我该发张奖状给你。”
“真人版奖状?”他轻吐口烟,揽着她的腰问。
“是啊!史上第一张,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裱框。”她又恢复原来的自信,轻笑着。
“我迫不及待想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他犹如放弃自己般地更加狂浪,按熄烟,狠狠地将她搂在怀里,走出店门。
丁璇坐进副驾驶座,一手滑进他的大腿内侧,不时撩拨着他的欲望,但是,他仍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盯着前方的道路。
他就是这种冷酷又令人扑朔迷离的神秘性格,她可以看见他对她的欲望,却看不见他的在乎,她经常迷恋地望着他俊美的侧脸,但他却从不会转头给她回应,他的热情只在床上,只在挑起彼此欲望时展现,让女人痛苦不已却又离不开他。
房间里迷幻的蓝色冷光勾勒出床上交缠的身形,余希尧激情不减,却多了些温柔与体贴。
望着丁璇沈醉的神态,他想起的却是石琳缩在他怀中,张着无助的大眼,渗着水气泫然欲泣地颤抖,他吓到她了,虽然出于他的本意,但她全然信赖地靠在他肩上,开心地说“爱死你了”的甜美声音却在他心头荡漾
丁璇倏地睁开眼,直视着他的眼睛,像要看清他此时神魂还在不在。
他闭起眼,避开她眼中的质问,弓起身体一波一波猛烈地向前推动,想耗尽体力宣泄心中隐隐的后悔与不舍。
结束之后,他揽着她,无意识地抚摸她圆润的肩头,点了根烟,轻轻将烟雾吐向天花板。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丁璇支起一边身体,带着猜忌与隐忍的愤怒看向他。
“在说什么?”他面无表情。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她可以不问他爱不爱她,两人之间的爱欲你情我愿,但是她却无法忍受他在她身体里想的是另一个女人。
才刚褪去的妒意又排山倒海涌上,他今天真的很不一样,女人对爱情的第六感像猫一样敏锐,他的异常令她怒不可抑。
他沈默不语。
“你爱上她了?爱上那个女人?那个假装天真无邪、做作得令人恶心的女人?”她裹起赤裸的身体,逼问他。
“你需要这么张牙舞爪吗?”他不想谈论石琳,也不想听见丁璇用那种字眼诋毁她,她的单纯不是装出来的。
他也对自己刚才的分神感到歉疚,他可以不受女人束缚,但,他一向诚实,不该在这样纠结的思绪下仍与丁璇发生关系,对她而言,这是一种残忍的背叛。
男人通常不太关注那些捆微的感情变化,他可以忽略甚至漠视,爱与不爱对他而言并不影响生活现状,但丁璇的逼问却直捣他最深层的感觉,石琳的身影遂在他脑海中清晰了起来。
一种长久维持的平衡被打破,丁璇顿时像领域被侵略的野兽,失去理智,开始变得刻薄与尖锐。
“你说过不会有婚姻、不谈爱不爱,那现在又是什么?你以为她清纯,那只是女人用来勾引男人的伎俩,这一套我见多了,谁知道转过身她是不是人尽可夫的妓女。”
他又吐出一口烟,冷漠地说:“这种话不要说出口,难看。”
“至少我对你没有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