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主将的旗舰不顾一切地猛扑,各船自是不肯落后,都紧跟其后,试图强行攻击。
一道道水柱冲天而起,将张弘范的旗舰推得不停左右摇晃“轰”一声巨响,大船猛地剧震,速度也陡地慢了下来。
“都元帅,后甲板被击中,船舱开始进水,请都元帅速速离开。”一个元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禀告道。
“我不走,速速修补,继续前进。”张弘范红着眼睛,大吼道。
“杀鸡焉用宰牛刀,请允许孩儿率一支舰队杀入敌阵,请父亲大人换船为我掠阵!”张珪见父亲听不得劝告,急忙请命道。
“吾儿的心思为父明白,可是陛下赐我宝刀,与我军权,如果此战失败,为父即使能安然无恙,又有何面目去见陛下。”张弘范语重心长地拍着儿子的肩膀,苦笑着说道。
“吾儿不必多说,且去换船乘坐,为父去看看损失情况,再做道理。”张弘范推着张珪下了箭楼。
张珪恋恋不舍地走向船舷,猛听到头顶上啸音大作,他本能地抬头去看,几乎同时,一枚炮弹落在中央箭楼上,炸起了一团火球,燃烧的碎片四下里横飞。
“父亲。”张珪大叫一声,返身冲了回来,用双手拼命拔开残桓断木,在张弘范刚才站立的地方寻找着。
在几名元兵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张弘范,也是他命大,走下了箭楼,否则的话,早就被炸得尸骨无存了。
“元军的旗舰要沉了。”许汉青在望远镜中盯着燃起大火的船,冷笑起来。
张弘范的昏迷不醒,旗舰的熊熊大火,便得失去了统一指挥的元军船队开始混乱起来,元军将领不知道是该进攻,还是该防守,元军士兵也都惶然四顾,毕竟经过了大半天的战斗,体力和精神都消耗极大,又接连受到打击,军心士气很难再振作。
“机会来了。”许汉青大喊道“发信号,射火箭,命令许汉桂舰队立刻与我们组成燕剪阵(即人字形阵),向元军船队冲击。”
随着三支旗花火箭的空中炸响和旗舰上的灯火信号,以许汉青和许汉桂的旗舰打头,两支舰队迅速向一起靠拢,布成燕剪阵,即人字队形阵,七、八十艘战船排山倒海一般杀入元军舰队,火炮齐发,炮弹如雨,一下子便将元军切成了两半。
“胜局已定啊!”看着元军船只在雨点般的炮弹轰击下,纷纷被击沉或燃烧,更有的船只已经开始夺路向北面逃窜,许汉青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