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就哭吧,你今日也累了,我就守着你。”华暮尘也知,哥儿心中藏了许多事,现在解决了一桩自然是放松了些许。
不过,这眼泪快把罪状纸给哭湿了,还是快些拿走。
拥着孟霖在桌案前的椅子上坐下,华暮尘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环着人,让哥儿哭了个痛快。
孟霖哭累之后,羞赧的推开华暮尘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华暮尘没说什么,只是好笑的看着人回去,也不阻拦。
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哥儿的情绪还没有平复,他也不去打扰了,就让人好好地一个人冷静冷静吧。
第二天一早,华暮尘就翻出了自己被压箱底的朝服。
真是,好一段时间不上朝了,朝服都快放发霉了。
此时天还没亮,等天微微亮的时候就要上朝了,只不过他只是把朝服翻出来正打算洗漱的时候,房间门却被敲响了。
“将军,今日我伺候你吧。”是孟霖的声音。
华暮尘想了想,没有拒绝,虽然往常他没让人伺候,但今日情况特殊,还是让人跟着点,免得哥儿心焦。
门后的哥儿精神奕奕,就是眼眶有些红,但状态没问题,华暮尘顿时放了心。
孟霖冲他笑笑,随后打热水,洗锦帕给华暮尘擦脸,最后帮人穿衣服,然后上了华暮尘去上朝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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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
天光才微微亮起,皇宫的门就已经有了数辆马车停着。
这些都是要来上朝的官员,此时天色尚早,一个个的都带着倦意,不过清晨的风带着凉意,从马车出来倒是清醒了几分。
真希望到休沐的日子,每日都这样早起上朝,真的是困极了。
天气已经转凉,来上朝的大人们也都穿上了保暖的衣物,都说饱暖思淫欲,现下暖和了,一个个的都眯着眼睛,深思倦怠。
只是一些还未来得及进宫门的朝臣们原本都哟进去了,但却听到了一辆马车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投去了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与自己交好的同僚,是的话,要一起结伴进去。
只是,一个个的看着独属于华府的虎头标记,全都清醒了。
要不是冷风一直在吹,他们还以为是在梦中。
青天白日的,竟然见到了镇国将军的马车,他怎么来上朝了,要知道镇国将军可是三年都未曾上朝。
还未进宫的大臣们面面相觑,原本还有些不相信,直到看见车帘被掀开,一身深黑色朝服的华暮尘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璃阳的朝服有黄、绿、红三个颜色,而这三个颜色则是官阶的划分,九到七是黄色官服,六到四是绿色官服,三到一是红色官服。
也就只有华暮尘的官服是陛下亲允,独特在众朝臣之外,是黑色的金线蟒袍。
蟒袍,一般是只有王爷才能穿的衣服,不过华暮尘镇国将军的名头独一无二,凌驾在众朝臣之上,又与皇帝关系好,很是得恩宠,自然是不一般的。
要不然,在三年前就不会免去了他的上朝。
但是,今天他竟然破天荒的来上朝了,面色古井无波,这要是没什么大事他可是不会上朝的,莫不是又有蛮夷来犯?
不少大臣的脸色变了,匆匆收回目光脚步匆忙的进宫。
哪次这镇国将军上朝不是有大事发生,今天怕是不平静了。
对于旁人如何猜想华暮尘自然是不知道的,孟霖被他留在了马车里,等着他下朝。
周轩然来上朝的时候红光满面的,现在皇后的胎象已经坐稳,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宣布这件大喜事了,他的心情自然是好的。
看到那显眼的黑色出现在朝臣中,周轩然没有丝毫意外。
昨天的曾启进宫了一趟,今日自然是要有结果的,只是没想到他这大舅子很是上心,竟然亲自来了,他还以为是曾启来呢。
照常的行礼之后,就是国事的探讨,一个个大臣说了自己的问题,等解决之后又有一个大臣站出来。
从始至终华暮尘没有说任何话,发表过任何意见,但有不少人的视线明里暗里的看向他,他都置若罔闻。
终于,一个时辰后,好不容易都说完了,在大内总管站出来说,“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时,华暮尘才慢悠悠的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事启奏。”众朝臣顿时精神起来,一改刚才的萎靡,全都看着站出来的华暮尘。
“准。”周轩然坐在龙椅上,姿态也是拿捏得稳稳的,沉声启奏。
华暮尘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了那些罪状,上面的太监见状连忙下来接过,见东西被接过去,华暮尘才声音缓慢但掷地有声的说。
“臣要弹劾临州知府、临县县令,欺男霸女,抢占土地,谋害人命,收受贿赂。”这话一出来不少人都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