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证驾驶,她现在怀着我的孩子,出了非常严重的车祸,不确定伤到哪儿,你有多快搞多快,来迟了就抱不着孙子了。”
陆昼没空再管谭枕月的惊叫,一把挂了电话,又接通羊秘书:“羊姐,家里的两架私人飞机都现在都在吧,都给我用一下——现在就要。”
…………
陆昼安排完,握着手机回了病房,叶逐明的那张被血糊满的脸已经被胡乱地擦了擦,呼吸面罩上一点水汽都没有。
他的衣袍被撕开,盘慕擦血的毛巾堆了一地,擦拭的速度都赶不上叶逐明出血的速度。
陆昼这才看清叶逐明身上的伤是有多严重,几乎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肉,尤其肩头小腹,都黑了一大片,哪里流出来的血也是黑的,散发着无比难闻的气味。
相比于盘慕的冷静,赵凰石显得焦躁无比,他抓着叶逐明的手,俊美的脸略微狰狞:“叶逐明,你还欠我条命,债没还清就想逃吗?!”
陆昼愣了下,竟然看到叶逐明平静的面庞微微抽动,睫毛颤了颤,呼吸面罩上终于多了点水汽。
他还在滴血的手抬了抬,轻轻抓住了赵凰石。
赵凰石睁大了眼,有些错愕地看着手里浆了一层血的晶石。
叶逐明手扒拉开面罩,双眼依旧闭着。
“……闭嘴,不欠你了。”
陆昼抿抿嘴,突然有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原来叶逐明拼了命要从宋观澜手里枪的东西,是给赵凰石拿的。
赵凰石愣了,看着叶逐明龇牙咧嘴地抽了抽脸:“母老虎,轻点扎……你可别公报私仇啊。”
盘慕一把将面罩扣回原位。
“放心,我能弄死你就绝对不会放过。”
叶逐明眼睛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陆昼手搭着护栏,指尖忽然被捏了下。
他低头,叶逐明勾着他的小指头,很轻微地拍了拍。
陆昼抬头,看到叶逐明也睁开了眼,很温和地看着他。
我没事,别怕。
他看着叶逐明做着口型,喉咙动了动,反手握住了他。
我可能要栽了。
陆昼心想。
——————(又是话多到300字不够放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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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谈恋爱啦!开心吗!
无题
叶逐明只清醒了这么一小会儿,就又陷入了沉睡。
“你们先出去。”盘慕不知从哪儿掏出个罗盘,“他有几处脉断了,我先给他接上。”
陆昼只好放下叶逐明的手,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穿白大褂的医生推了小车进来,其中一个箱子里装满了血袋。
陆昼大学时候献过血,粗略一眼,少说也有两千毫升。
……都是赵凰石的。
他抬头看了眼赵凰石,目光却不期然相撞。
赵凰石沉默地看着他,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语气不算客气,陆昼愣了下,没立刻回答。
倒是向小园先反应过来:“这是陆昼,我们部门的新会计,接替莉莉工作的。”
赵凰石张了张嘴,看着陆昼想说什么又忍住了,转头对向小园道:“我就在办公室,血不够用、或者有其他事记得叫我。”
向小园点头道好。
赵凰石迈着长腿离开,陆昼看着他的背影,道:“我以为他和叶哥关系不好。”
“现在是不怎么样。”向小园笑笑,“但是听说,以前是非常好的兄弟,包括迟诨,他们三个认识得有十来年了吧。叶队19岁回国那会儿,还是住的赵组家。他们两家是世交。”
陆昼有点惊讶:“那现在怎么这样?”
向小园似乎有些为难,压低了声音:“他们两个,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就是特动队的前队长,白碚。市局刑侦支队的兰支队长,就是他的爱人。有次白队带赵组出任务,白队去世了,不知道为什么,叶队觉得是赵组害死的,那会儿他们好像才二十几岁吧,叶队单方面撕破脸皮,赵组也是心气高傲的,两人就这么闹僵了……其实兰支队长都没这么想,不知道叶队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你听了就算了,别去问他啊,这事儿在整个夷靖局都没什么人敢议论的。”
陆昼愣了:“那刚刚,赵组为什么说,叶哥欠他一条命?”
向小园有些苦恼:“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听迟诨聊过一次,好像是他们两个以前一起出任务,出了什么意外,赵组为了让叶队活下来,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具体是什么得问迟诨,反正自那之后,赵组就成了普通人。不然以他的出身地位,怎么会去外联组那种搞公关的地方。”
陆昼问:“他什么出身?”
“我们的直属机关,中央的国家特殊情况防治部部长,萧部长,是他的父亲。”向小园道,“赵组随母姓,他的母亲也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