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与他说清楚,让他放下从前的事,一切往前看。”
“因为我?”
“是,先前娘不是说让你以后去和表兄住吗?可你后来不是去了侯府吗?”
“表兄也想和我一起住?”姜溶有些茫然,“那让他搬来侯府不就行了。”
萧青棠听得头大,清了清嗓子:“咳咳。”
姜溶要回头看,又听母亲道:“表兄只想和你一个人在一起。”
“噢,那恐怕不行。”
萧青棠差点儿笑出声。
“所以,你要去跟他说清楚,让他莫在执着于过往。”
“好。”其实她还是有些稀里糊涂的,但听明白要去劝说表兄,也就应下了。
萧青棠并未拦她,也未跟着出去。那什么表兄不过是愣头青一个,迂腐的读书人罢了,没什么好怕的。
她和侍女一起出去的,出院子,表兄就站在外面的梅树下。
“表兄!”她人未到,声先至。
白牧转身见她来,脸上还是情不自禁多了些笑意:“姑母不是说去拿吃食了吗?怎么是表妹来的?”
“我来和表兄说事。”她小跑过去,红色的裙摆微扬,额上的碎发飞起。
“什么事?”白牧上前一步,扶住她的手臂。
她没躲,笑着道:“就是,对不起表兄,我不能跟你一起住了。”
这个结果白牧早就知晓,可亲耳听见她说出口,心里还是难受极了:“我知晓。”
她忘词了,只记得一句:“表兄要往前看。”
“嗯。”白牧垂下眼,握了握手心,忍不住问,“他有没有欺负你?”
“谁?”
“萧青棠。”
姜溶恍然明了:“没有呀,他对我很好的,给我买了好多亮晶晶,还给我做了好多衣裳。”
白牧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始终没敢抬眼看她:“表兄也会对你这样好。”
“可是娘说,表兄不愿意搬来侯府住,表兄想一个人跟我住在一起。”
“所以,非要在表兄和他之间选一个,你选他,是吗?”
“我……”姜溶忽然觉得这样的话太伤人了,要是让娘在阿兄和她之间选一个,要是娘选阿兄了,她肯定会很伤心的。
她半晌没说话,白牧已心知肚明:“好,我知晓了。”
“表兄,我……”她有点儿难过,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抬头却见表兄掉了眼泪。她急忙抬手给他擦泪,皱着眉头哄,“表兄你别哭呀,其实我们可以都一起住的,你搬来侯府呀。”
白牧抓住她的手放在脸上,含泪看她:“溶宝,这不一样的,你还不明白,我不愿意和别人一起分享你,萧青棠也不会愿意的。”
她的确不明白,这有什么不能分享的,她再喜欢红豆饼也不会一个人吃独食,再喜欢玉连环也不会舍不得给娘亲阿兄玩。
“是我太懦弱了,若是当初我以命相搏,或许你现在选择的就不是他了。”白牧缓缓松开手,“表妹放心,我会往前看的。外面冷,表妹早些回去吧。”
她被推了推,往前走了两步,回头望了一眼,还是缓步离开。
萧青棠见她回来,微微直起身,欲言又止,又不想在外面丢人,按捺到晚上才问。
“你今日去跟你表兄说什么了?”
“没什么呀。”她跪坐在床上,铺好被子,“就是让他来家里住,他不愿意呗。”
萧青棠将她扭过来,盯着她看:“谁许的?你问过我的意见没?”
她奇奇怪怪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那是我家了吗?我还不能做主吗?”
“那不只是你的家,是我们的家,你当然要问过我的意见才行!”萧青棠捏捏她的脸,气道。
“噢。”她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又继续铺被子,“不用问了,他不愿意。”
萧青棠扣住她的腰:“你怎么不问我愿不愿意?”
“你是不是傻?你不是说了吗?你不愿意。”她嫌弃瞥他一眼,“你们都好小气,这有什么不愿意的?反正家里那么多空屋子。”
萧青棠气得半死:“你知道他说的想和你一起住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