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气力再去好好冲洗,简单冲洗一下汗水,洗个头,身体都没擦拭干净,直接一头钻进被窝蒙头大睡。
到底是年轻,一个大长觉睡到下午四点,马建平等人早已离开,宾馆老板也没有收他两天的房钱。
起来后的魏涛,也没洗澡,抻了一个懒腰,嘎巴嘎巴骨骼之间的脆响,到底年轻,哈欠连天后,扭扭身体,接连几天的折腾精力恢复了大半。
找了一家洗浴,洗澡,找人搓澡,将一身的泥垢搓掉,这才返回安顺街‘鲜时光’。
嚯!
屋内的水蜜桃没剩多少了,屋外特价区也只剩下一些皮毛最差的,周兴莲乐呵呵的数着钱,这一批水蜜桃,让她直接碾压安顺街两个竞争对手。
好品相刚刚成熟的水蜜桃,摆在那,看着就招人稀罕,甜度够用,也有好的口感,咬一口汁水四溢,三块钱一斤,七斤二十。
价格品质双双碾压,附近居民也都知道,‘鲜时光’这里时不时会有一批市场上没有的好玩意儿,错过了,很可能短时间内就吃不到了。每次都会捧场买一些,东西确实都是好东西,买少了都觉得亏得慌。
“儿子……”
看到儿子,周兴莲喜笑颜开,偷偷给他看了一下腰包,话没说,意思却早已从面部表情显露出来,儿子,咱又没少赚。
“妈,那晚上咱吃烤串去?庞姨,你和我姐也去,让我妈请客。”没等周兴莲同意,魏涛已经喊了起来。
“去,去,晚上关门就去。”周兴莲白了儿子一眼,她不是小气的人,就是儿子这咋呼劲儿,让她觉得没必要。
她哪里知道,对儿子的担心,在儿子故意的插科打诨下,一时没想起来,看到儿子惨会担心,看到儿子淘气猴子的样子,只顾着高兴,担心就给模糊掉了。实际上她的大大咧咧,连儿子赚了多少钱都不知道,只顾着自己这批货卖了一万多块钱高兴。上一次魏涛说一句妈咱们店里拿走的货,全都是赚的,她也就信了,认知中儿子出去这一趟,赚回来几千斤的水蜜桃,我卖了一万多,那就是我们娘俩最终赚的。
“妈,烤串的事,那还得等一会,晚饭吃啥,要不我去饭店点两个菜,你吃啥?”
“随便,问问你庞姨。”
“不用了魏涛,家里有菜,随便炒点就行了。”庞姨摆手,示意不让魏涛去乱花钱。
魏涛打着睡足了也感觉没足的哈欠儿:“行了,我知道了,我妈风格,来个锅包肉,再来个溜肉段。”
“臭小子。”被儿子调侃,周兴莲笑骂了一句,低头给顾客称量水果。
领先一步就好
一手拿着一个桃子,魏涛走进关锦月的小屋,一个放在她书桌上,另一个递到嘴边咬了一口,顺势整个人毫不见外的躺在了她的小床上。
“你们整个暑假,能休息几天?”
关锦月看了一眼魏涛,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无奈,将自己使用的小毛巾拿起来,帮他擦拭吃桃子时没注意顺着手掌流淌下来的汁水。
魏涛将手里的桃子换了个手,任由关锦月帮自己擦拭干净,顺势抓过小毛巾,又在嘴角擦拭了一下,属于对方身上那股不同于肥皂香皂的特殊清香再度袭来。
天热了,尽管有风扇吹着,手边有个擦拭汗水的小毛巾还是有必要的,很私人的物品,两人却都没有任何觉悟如此行为是否过界,早已习以为常,关锦月也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
“天热,担心学生中暑,应该能放假一个月左右。”关锦月拿起桃子也吃了一口,好吃,中午和晚饭时都吃了一个,还是觉得好吃,宵夜是烤串,油腻过后,回来再吃一个,更加激发这优质水果特殊的果香。
“嗯。”魏涛嗯了一声,自顾自的翘着腿,躺在床上吃桃子。
关锦月也习惯了他一些丝毫不见外的行为,从每天需要考量下一天或是下个星期怎么生活的状态,到现在没有波动的平静,让关锦月格外的珍惜。
有多少人哭着喊着生活太平静太无聊,我要诗和远方,我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关锦月曾经多少次午夜梦回时,只敢将自己的弱小放在被窝里去偷偷哭泣,那时的她,只渴望有一份平平淡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变化,没有波动,她努力的学习,努力的让自己一切努力变得有价值。
幻想过,那样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没敢想,能这么早的拥有。
别的心思,关锦月不会有,跟敢不敢没关系,跟想不想也没关系,是她的人生规划里,在步入大学校园,在大学开启自我改变命运掌控命运之前,这世间一切跟‘活着’无关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面对魏涛,她有一种很独特的信任感,要通俗点说,她拿对方当成可以信任的家人。但这并不完全准确,当年纪相仿以及一男一女这样的条件摆在当中时,家人这个词汇便需要加引号。
“小涛,又捣乱,别打扰小月学习。”
他们两个之间,会有超出普通人思维架构的沟通和共鸣,但在周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