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dature straoniu datura l,苏延枝虽然不认识这串文字,但他认出了上面画着的花。
“是的,这的确是曼陀罗。”当苏延枝抱着罐子去问管家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夫人头疼失眠时,经常用这个泡水喝,刮一点点就可以助眠。”管家把罐子接了过去,“不知道怎么掉外面去了,多谢苏先生。”
苏延枝没搭腔,在马车上才叹气。
容卡本就相当不耐烦他这种乐于助人的精神,懒得说话。
“他应该是听了我的话,泡了咖啡,但错把曼陀罗当糖放进去了。”苏延枝猜测。
以前他看武侠小说,很好奇里面的蒙汗药是什么玩意儿,查了才知道,里面的主要成分就是曼陀罗。
“要活的死不了,要死的救不了。”容卡站在桥边,看着只差三根桥柱的伦敦桥,“游戏还得继续。”
晚间再次游戏,楼梯上只剩了三个人。
“金银还要继续使用。所以今晚的任务,依旧是看守。”管家微笑着启动了游戏。
“…………
give hi a pipe to soke all night,
给他烟斗整夜抽
soke all night, soke all night
整夜抽,整夜抽
give hi a pipe to soke all night,
给他烟斗整夜抽
y fair dy
我美丽的淑女
…………”
尽管苏延枝没看出来,但他觉得言妍和容卡肯定又发现了新的规避方法,这次的fairdy,是林絮。
本来苏延枝就因为没能救下鲁岳怀疑自己判断,林絮这回恳求他时,他也就迟疑了很久,道:“别睡,别乱吃东西。”
林絮急切地追问:“没有别的吗?!”
她伸手想来抓他,苏延枝因为有莫时插刀的前车之鉴,退两步避开:“没有了,抱歉。”
林絮张了张嘴嘴,眼泪流了下来。
这个地方已经死过两个人了。
她找管家找来无数的蜡烛,点满了大厅。
光亮照得犹如白昼,林絮在这满室光明中抱着腿坐着,困意裹挟恐惧袭来,她却一点都不敢睡,瑟瑟地咬手指,咬得满手都是血。
在痛楚带来的眩晕中,她突然听见了一个声音。
“不想睡,抽烟可以提神哦。”
林絮偏头,看到自己的身旁坐了一个小男孩,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爬起来。
他的脸又哭又笑的,林絮看着总觉得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小男孩手里拿了根长长的烟杆,烟斗一头是燃着的烟卷。
“像这样。”小男孩咬住烟嘴,长长地吸了一口,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可以很久不睡觉哦。”
他把烟斗递过去,笑容阴测:“姐姐,你也试试。”
林絮哪里敢试,连连摆手:“不、不用了。”
小男孩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缩起下巴,抬着眼皮,脸上的泪要落不落,说话像是卡带的老式留声机:“为什么不?!你也嫌弃我吗?!”
他脸上越发青白,甚至出现了小范围的腐烂,张嘴时露出的牙齿尖利无比,在烛火照耀下闪着渗人寒光。
林絮被吓得一哆嗦,忘了苏延枝的叮嘱,忙道:“我抽!我抽!”
说着颤颤巍巍地接过烟斗,也不敢擦上头的水渍,递进了嘴里。
小男孩露出了满意的笑。
林絮并不会吸烟,只抽了一口,就感到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她想把烟嘴吐出去,却发现怎么也拔不动,那东西像是长在了她口腔里。
林絮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一团烟灌进了肺里。
建造伦敦桥10
林絮死了。
苏延枝早上去看的时候,她的手里抱着一根大烟斗,其中一头叼在嘴里。面部呈现一种肿胀的青紫,眼底满是血丝,像是被活活呛死的。
骨头也没有了,苏延枝蹲在她旁边,默默盖住了她惊恐大睁的双眼。
桥马上要建完了,只差两根桥柱。
苏延枝心里越发焦躁,言妍的状态好得出奇,回马车的时候还有心思跟他俩打招呼。
“今晚加油啊。”她笑着说。
苏延枝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没说话。
一旁的容卡也很淡定,在河岸上站了会儿便道:“回去吧。”
苏延枝跟在他后面,钻上马车后就问:“容哥,游戏选人从来没选中过你,你有什么诀窍?”
容卡道:“本来可以看蜡烛,后来不能用,就随便站了。”
苏延枝有些惊讶:“你是说你和言妍一直没被选中,都是靠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