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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节(2 / 3)

官是民,都要体谅朝廷的难处。但今年又如何说?保定府退了,真定府、河间府还不退。老百姓闹起来,我这颗巡抚的脑袋就保不住。好不容易攒了些银子,又有人想大兴兵事。”

吴厚的表情显得极为同心,“我大明的官,真的就那么不在意百姓的生死?”

“你们两位,都向陛下述职了吗?”

彭泽和吴厚都是一样的情形,在排队。

彭泽说:“我是明天。到时,我必会向陛下言明此间之事!”

“好。我与济物兄一道。”

李东阳和谢迁对于他们的表态不可置否,便是他们也觉得今年的情况,朝廷真的要让利于民了。否则,他们这些人又如何对得起天下苍生?

问题是……

也在此处的礼部尚书林瀚说道:“但,杨增荣的奏疏被留了中。或许陛下也在考虑,正德二年就远征鞑靼的打算。陛下立志高远,非寻常之君,而自古以来,似这般雄才大略的君主都想要武功,复套列为国策便可见一斑。

说及复套,则吴中丞说的民牧之事,最为要紧。一来,若是民牧速退,则马匹数量必然大为减少。值此征伐鞑靼之时,陛下当真会准许吴中丞所请吗?二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朝廷的银两再多,可真要算到扩军备战的头上,那也撑不了多久,汉家六十年之积蓄,才够武帝北击匈奴,我大明虽说财力有所增长,可毕竟就是这几年的功夫,又如何比得了文景之治下的大汉?”

林瀚所言,正是眼下之症结。

让利于民,也分怎么个让法。甚至算到民牧这件事上,利倒还是其次,关键是马。

彭泽袖子里的拳头握了握,“既然如此,我便上疏奏请陛下,暂行罢兵,他们可以让三年复套改为两年复套,我们为什么不能让三年复套改为五年、八年复套?陛下爱民如子,绝非残暴之君,百姓的日子好了,大明富强了,四方之夷不服也该服了!”

谢迁抬了抬眼,“陛下的意志若是能改,当初希贤公早就改了。何需现在?天子之意,只可争取,不可强迫。济物,你的本事还是要长长。”

谢迁在私是前辈,在公是上司,这句话还是可以说的。

彭泽再有脾气也只能偏头哼一声,反驳倒也不敢的。

李东阳像一株枯木一般坐了许久,终于开口说:“于乔之言,还是有几分道理。天子之意不可强迫。刚过易折,一时冲动反而会成他人之美。有些人,还巴不得我们和皇上闹将起来。到那个时候,才是对百姓真正的伤害。

至于说事情本身……皇上爱民还是不假的,我们各陈己词,讲明道理,陛下也不会完全不理睬。”

这是内阁多年和皇帝斗争下来的认知。

说的直白点儿,皇帝那根毛,你得顺着捋。越是想达成自己的目的,越是要这样。

更不要想拿什么圣人之言、明君之道去框住他。

多少次了……

最后谁框住谁还不一定呢。

所以还是看大朝会之时,皇帝怎么说吧。

而今年大朝会之事,因为已经有过先前的经验。各项安排会顺畅许多。而且似乎也不像去年一般最为在乎议题。

更多的关乎议题背后的人事与钱财流动。

但没有人真的把这两样东西写在脸上,权、钱都穿着议题的外衣出现。

至于议题本身,什么复套、河工、不夜城等,基本还是那一套。

一切的关键在于皇帝怎么定。

能争得皇帝的“这一票”,升官、拨款都不在话下。

若是皇帝不赞同你,那基本又是白干。

这种格局它本身也有问题,比如说没有人在意议题本身,反而最为在意“上意”。

但是怎么说呢,这种局面是朱厚照费尽心思、运用各种手段,苦心孤诣营造出来的。

甚至可以说,从弘治十一年就开始了。

这是就是权力集中的必然结果。

但在朱厚照手中就还好,因为他的‘上意’可以说都是为国为民。

杨增荣在奏疏了分析了形势二字的重要性。有的时候,做成一件事,个人的准备重要,但抬头看看周围发生了什么可能更重要。

左右翼蒙古这个结局,大明难道就坐视不管?

而且今年不打,明年就要继续大额拨款。

这样算账,其实说不上哪一样更好。

但军国大事,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做决定的。

说不定都伟人偷偷想过万一失败了怎么办,更何况他这个普通人。

但杨增荣的奏疏被留中,一下子拨动了许多人的心。

兵部尚书王炳更觉得自己摸到了一丝圣意。

他早想推动内阁换人,但皇帝政治敏感度很高,随便一个应对就将他的安排消弭于无形。

所以说他已经尝试了几次,直到这次换了思路,总算打中了一枪。

也让他对这个杨增荣高看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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