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她心烦意乱不已,不明白自己的脑中为什么会盘旋着关恒泽的身影,关恒泽的模样不知不觉已经在她心底根深柢固了。
必恒泽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好难过。而且明明是跋扈嚣张的何莉艳做错了事,他却还那么护着女朋友,眼睁睁看着她被欺侮想着想着,菱菱慢慢地累了,眼皮也在不知不觉间垂下
半夜,关恒泽无声无息地来到菱菱身边,坐在床沿。
趁她毫无戒心地沈睡时,他才得以肆无忌惮地打量她。
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自己竟如此不可思议地被她吸引、为她深深着迷,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的眼神灼热,内心充满了令他震撼不已的悸动。
之前为了跟妈妈作对,让他先入为主地就讨厌玲达所收养的孤女,但这偏见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几乎打破了,他毕竟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生,像菱菱这样如此美丽又有气质的女孩,怎能不令他心动呢?
扁论外貌,她足以让每个男人心荡神驰,这种非比寻常的魅力,让他感到极度的不安。她拥有让其它女人望尘莫及的特殊风情,独树一格的气质让他出乎意外的喜爱,不过碍于自尊,他强硬地将这不该有的遐想和好感往外推。
窗外突然下起倾盆大雨,菱菱被滴滴答答的雨声给吵醒,蒙眬之际,她感觉有某种温热的气息接近,一睁眼,就看到他俊俏的脸孔只离她咫尺,她震惊地瞪着他无法出声。
必恒泽先回过神来,目光一闪,记起他来的“任务”--赶她走。
菱菱深吸一口气,心跳急速跳动。“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这是我家,我高兴到哪里就到哪里,你管不着!”他又故意摆出狂妄自大的模样。
深夜闯入一个女孩子的房间,他竟一点歉意也没有?沈菱菱马上半坐起身,惶乱面对他的刻意挑衅。
她以颤抖的口吻说:“问题这是我的房间”
“什么?”他冷哼一声。“你有没有搞错?这间房子里谁最大?我可是男主人,我高兴睡哪里就睡哪里!”冷不防,他大剌剌地躺上她的床,甚至还盖上被子,菱菱吓得赶紧跳下床,离他很远,缩在房间角落。
“你要做什么?”她颤抖着问道。
他耸耸肩,彷佛在笑她大惊小敝。“没做什么,只是要提醒你--”接下来的话,让菱菱面色惨白。“要搞清楚,你可是关家的外人,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这几年在我们家白吃白喝,打算拿什么还给我们?”
那眼神彷佛一把利刃般地刺向她,她的心脏狠狠被刺伤了;他的语气好冷,就像西伯利亚的冰,足以把她冻死。
饼于震惊,沈菱菱整个人陷入怔愣,她万万没料到,关家的大公子难得回来一次,竟然是为了跟她讨债?
她哪有什么可以还他?她根本就一无所有啊!
必恒泽露出嗜血的笑容,吐出的每一句话都让她的心淌血。“你真是蠢到极点,一点分寸都没有,还在那里作白日梦,自以为是童话中的公主!”他更往前一步,逼近她。“你以为你是谁?拜托,笑死人了!你只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小表!”
他知道她是孤儿,当然以这一点来下狠招攻击。
他的话伤她伤得体无完肤,她的自尊被他践踏在地,不知不觉,豆大的泪珠滑下光滑白皙的脸颊。
必恒泽浅浅一笑,以戏谑和轻视的口气说道:“你什么都没有,本来应该是关家的下人,只是运气好,遇到我那个想用钱赎罪的妈妈,把你当成宝。不过别想得太美,这个家有我在,我会一笔一笔跟你算清楚,你用了多少钱,欠我们关家的,你根本就还不起!就算你想当仆人还债,也要还到下辈子!”
菱菱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只感觉不断滴血的心渐渐冷去。
必恒泽仍然不放过她,继续在伤口上又划下刀痕。“我妈妈喜欢你是她家的事,我和她犯忌又对冲,她喜欢的东西,我一概讨厌,你最好快点给我滚,滚出我家!听到没?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下达最后,也是唯一的命令。然后才稍稍整理仪容,一派潇洒地走了出去。背后只听到她细如蚊蚋的声音幽幽传来--
“我我会离开这里的”
沈菱菱呆呆地坐在床边,小小年纪的她首次被人全盘否定自己的生存价值,眼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直到天亮,玲达一直等不到菱菱下楼吃早餐,心里感到不对劲而赶紧上楼,这一上去就直到中午都没下来。她们这中间究竟谈了什么?关恒泽一概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只知道沈菱菱很听话地离开了,跑到美国念中学,然后他也随即赴美继续大学学业,只不过他在东岸,她在西岸,两人距离有十万八千里,就像两条并行线,不再有交集。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是会有那么一丝丝歉疚感,为何当时心眼那么小,竟然硬把一个不解世事的小女孩赶走。
他强人所难,刁难她离开关家,没料到的是,她竟然也这么倔强,第二天就走了,不服输的傲气表露无遗,这点让他另眼相看,这女孩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