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兄长说得哪里话。”
幼时,他父亲常年被外派做官,他母亲也跟着父亲天南海北地跑,他是在安南侯府长大的,虽是表兄弟,可他心下早已将林铎林铮两人视为亲手足。
“京城那厢,近来可有消息?”
静默饮茶间,赫然听得这话,魏子绅不禁有些意外地抬眸看去。
这话说得含糊,可他却清楚林铎所指为何,他思虑片刻,不答,而是反问道:“三年了,兄长还欲继续调查此事吗?”
此事他并非没有派人查过,可涉及当初那事的小厮和婢子,一个病死,一个下落不明,显然是有人刻意毁灭证据,只怕很难再查下去。
且这个难查,不仅仅指的是线索,还有背后可能涉及的人。
因那使得他这兄长彻底失了自制的香并非凡品,乃是宫廷禁药。
既是宫中的东西,想来也只会与那几位有关。
可那几位,岂是他们能轻易撼动的。
林铎剑眉微蹙,他明白魏子绅话中之意,此事就算查下去,又能有什么意义。
若真是那些人故技重施,也不过是徒增他心底的厌恶罢了。
可不知为何,分明是快被他遗忘之事,这两日却是毫无征兆,陡然又从脑海中冒了出来。
他沉默片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末了,启唇淡淡道出一句:“再查查吧。”
魏子绅不明白他这表兄为何又突然对此事执着起来。
他未多言,只应了声“好”,然心下却是很想问一问林铎。
他想找的究竟是当初设计对他下手的人,还是那个与他春风一度却离奇消失的女子。
撞见
正是午饭时候,前来吃饭的士卒三三两两地端着碗坐在灶房周遭,平素爱围在一块儿嘻笑打闹的一帮子人今个儿却是鸦默雀静,时不时将视线投向灶房门口杵着的一尊大神。
林铮长枪驻地,脊背直挺,目光却是四下眺望,似在寻什么人。
候了大抵一炷香的工夫,他显然已有些不耐,少顷,皱着眉头转头问正在分菜的帮厨,“程焕真的没来过?不会是你们帮着他蒙我吧?”
“哪能啊。”那帮厨面露无奈,“我说二公子,您这么等着也不是回事儿啊,人程焕也不傻,知道您每回都来这厢堵他,他定然是藏起来不让您瞧见了。”
林铮觉得这话颇有些道理,平时程焕那小子在校场操练,他也不好拿着长枪直接与人去较量,本打算趁吃饭的工夫,不曾想那小子猴精,就像是知晓他的心思一般,连着两日都堵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