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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3)

他身边,沉声发问:“你遇见什么了?谁把你害成这样?”

“嗬……嗬……小心……”这人从风箱般沙哑的嗓子里逼出几个字,“花香……”

花香?这破庙一根草都没有,哪里有花香……

当他听到“花香”,好像真的有荷花的清香飘入鼻端,谢隐泽略一晃神,前一刻还浑身染血的师兄忽然变作一捧流沙从指缝中流逝,他倏然抬眸去看乔胭,乔胭也消失了。

他的脸上难看极了,被戏耍般的恼意浮现出来。

什么都消失了。壁画、罗汉、破庙、屋檐,取而代之的是一面漆黑的水面。水面的前方,伫立着一扇漆黑的门,宁静的圣光伴随宜人的清香吸引着他接近。

不由自主的,他一步步走向门内,脚下黑色的池水荡起一波波涟漪。

映入眼帘的是分外熟悉的场景。

这里是……梵天宗,第一重天,六道台。

“爷爷……我们要去哪?”小小的孩童被牵着手,天真地仰起头。

“去一个特别的地方。”老人在白光中垂下头,慈祥而和蔼。

他们走了记不清有多长的路,从六道台通向泅渡塔的廊道悬空建立在万米高空,从一座山通向另一座山。这里风吹云卷,雾霭翻滚,长发和衣袍都盈满了长风。

廊道两侧屹立着古老沧桑的通天石柱,顶端直直没入九天之上,在那极高的高处,飘摇的经幢垂落,云纱般起伏翻飞。

越靠近泅渡塔,他就越能听到一种古怪的响动。

嘶嘶,嘶嘶。那古怪的声音越发响亮,简直如在耳畔朝他嘶鸣。

那年他五岁,第一次进入泅渡塔。没有人知道这里如此漆黑,如此寒冷,不允许生明火,只有北溟夜明珠的白光照耀着塔心中央的池内。

他终于明白那古怪的声音从何而来。看清的一瞬间,孩童的瞳仁骤然紧缩,雪幼的脸蛋也失了血色。

毒蝎、蟾蜍、毒蛇、蜈蚣,剧毒的妖物在池中互相吞噬,致命纠缠。

那嘶嘶的响动,是毒蛇正在吐信,那簌簌的摩擦,是蛇鳞和蛇鳞的贴合,浓郁的妖毒扑面而来,几乎形成肉眼可见的恶意。

“爷爷,我……”他忍不住后退一步,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阿泽,你父亲叫我失望,但我相信你不会如此,对吗?”老人和蔼说着。

他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推入池中。眨眼间,蛇迅速攀满了他的全身,从袖管、从领口,从耳朵,从眼睛,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了獠牙和毒刺……

蛇池边站着许多道影影绰绰的人影,都看不清脸,他们的低语透过蛇的嘶鸣传入耳中。

“蛇蛊都蚕食这么久了,怎么一声惨叫都没听见过?”

“不愧是……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是怪胎一个。”

他又回忆起来了,那极为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蚕食过程的感觉。

谢隐泽捂着青筋鼓胀的太阳穴,慢慢弯下了腰。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渗出,锋利的下颌绷紧,丝丝铁锈气息从紧咬的齿缝中弥漫开来。

停下!停下——

炽烈的赤色从瞳仁深处烧了上来,不受控制的,周遭的空气隐隐因高温而扭曲,几缕毁天灭地的焰光从虚空中钻了出来。

——杀意在心中急剧沸腾。

倏然,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膀。

-

时间拨回半个时辰前。

“谢隐泽?老公?小混账?你跑哪里去了?”

乔胭在一片黑暗中走着,脚下的黑色池水就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她先闻到了一股花香,不知怎的晃了下神,来到了这个地方,而谢隐泽也不见了。想必之前这位舍生取义的师兄就是想提醒他们这件事:闻见花香,才是这个地方真正危险开启的时候。

和谢隐泽一样,走着走着,她也看见了一扇门。

按理说,现在她无路可走,唯一的选择就是推门而入。但乔胭作为一个熟读过无数套路小说杀必死的资深书虫,又怎么会找这种明目张胆的死呢!

于是她决定:开摆。

乔胭在原地坐了下来。说紧张?半点也不。毕竟她知道谢隐泽作为《朱雀劫》这本书的最终反派boss,是不可能轻易折在这里的。既然不会团灭,那自己就安心躺平等人来救就行了。

她亲眼看见过谢隐泽屠杀北溟蛟龙的情景,那时他周身冒出的古怪火焰,连千年蛟龙都能半声不吱地烧成灰烬,更别说一个区区烂柯时隙,秘境小天地。

虽然乔胭摆得心安理得,但如果这返魂香真能这么容易让她到手,那就有点太小看空桑国民布下的机关了。

她一睁眼,那门就变大了几分,主动朝她移动了!乔胭一骨碌爬起来就跑,也就跑慢了两息,被张开的门一口吞了进去。

眼前无尽的黑暗和涟漪池水都消失了,出现在眼前的是……

呃,重莲殿?

既然是重莲殿,那流泉君肯定也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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