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科长看了江南一眼,接过铜片试了一下,开得更快更容易,因为他手上劲儿更巧更大。
受害的几个女同学早就议论纷纷,如今更是直指江南道,“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不是她还有谁?!”
其他几人也点头应和。
江南冷冷看着她们,后才看向沈悦之,“你怎么说?”
沈悦之别过脸,“什么怎么说?”
苏丹愤怒地拍桌起身,江南抬手拦了一下,朗声再解释了一遍,“张老师,我今天上完课后一直在图书馆,班上在图书馆的同学可以为我作证,下午四点五十左右,我约了吴慧请她帮忙,然后我们两人一起到了礼堂,跟历史系的同学一起看电影,他们也可以为我作证。全程,我都有证人,请问你们还有什么疑问?”
不等张老师反应,江南又向后面的女同学们,“这事儿,我跟沈悦之解释过一遍,在去找老师之前,她还为误会我的事,给我道过歉,如今跟着不明经过的同学们一起指认我,是什么意思?”
现场瞬间静默,方才指认江南的女同学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悦之,“你没跟我们说!”
所有人看向沈悦之,沈悦之理直气壮地扬脸,全当没这回事儿,“我有说过凶手是她吗?”
她只说江南说宿舍门能不用钥匙打开。
张老师气得深吸气,感觉被愚弄了。
一看这情况就是两人有矛盾,沈悦之故意误导他们的!
而他们居然在这儿等江南、又来回找人找东西,忙活了近一个小时,白费时间!
“沈悦之,你以为学校是你家吗,任由你儿戏!”张老师指着沈悦之的鼻子怒斥道。
其他几位辅导员忙拦住他,又请保卫科去询问了历史系的几位同学,得到和江南一样的证词,都失望望着沈悦之,责难之意显而易见。
最后,由张老师带头,所有人都道了歉,包括不情不愿的沈悦之。
江南接受了,并起身郑重警告她们,“既然事情清楚了,那我不希望自己跟这件事儿再扯上任何关系,麻烦各位同学听到有人误会了,跟人解释一声,如果我听到一点儿污蔑我的信息,我强烈要求各位联名写情况说明书,放在公告栏里公示一学期,否则,我将到公安局、法院起诉在场的几位,侵犯我的名誉权!”
受害者们原本还对误会江南有些愧疚,没想到她这样小题大做、上纲上线,纷纷又义愤填膺起来。
江南视若无睹,只对几位辅导员道,“还请各位老师帮我作个见证。”
几人对视一眼,点头应了下来,是他们先入为主误会了人,应该如此。
所有人气势汹汹来,垂头丧气走,白折腾一场,此事转为保卫科接手调查。
路上,保卫处处长感叹江南道,“现在的学生可真不得了!”
沈悦之没有跟着其他人走,低头不看一人进了宿舍。
苏丹拍桌,开学来第一次冲舍友发火,“你故意的!”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幸亏数字帮被打倒了,不然江南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拉走批斗!”
革命期间这样的似是而非、过度解读的诬陷事件屡见不鲜。
“那不正是她的拿手好戏吗?!”杨玲在后面冷声道。
沈悦之心一惊,慌张皱眉反驳道,“你胡说什么!”
杨玲笑,“你当h小兵那些年,不是最拿手这种事儿了吗?哦,还有!顺手牵羊也很厉害!”
杨玲说完,拿着书本径直出了宿舍,“我去教室晚自习。”
众人沉默下来,杨玲是怎么知道沈悦之过往的?
徐馨馨好奇地问,“沈悦之你曾经居然是h小兵?”
沈悦之一直瞪着门口不说话,表情晦涩不明。
宿舍内,江南三人则若有所思,沈悦之与杨玲以前显然不认识,甚至二人籍贯、常住地都不一样,杨玲怎么知道沈悦之以前做过h小兵。
她就是因为这个才针对沈悦之的吗?
好几天过去, 几位爱美同学衣服被剪之事的调查毫无进度。
生活老师坚持当天钥匙没有外借与失窃,保卫科确认几位受害同学的宿舍门锁有磨损痕迹,开锁方式应与江南展示的一样, 但那天礼堂放电影, 情况混乱,根本无从验证许多同学的行踪,因此, 调查陷入停滞状态。
沈悦之很不高兴,每天在宿舍摔摔打打, 发泄不满, 还多了一个习惯——偷偷观察杨玲。
而杨玲依旧我行我素, 学习、看书、写作,以及怼沈悦之。
苏丹每日都因她二人头疼,后来干脆如江南所说不管不劝不浪费心思,果然感觉生活轻松又美好。
江南的新稿子已经寄出,没多久传达室的黑板上写有她的汇款单和信件, 她就知道稿子通过了。
她将信件取回宿舍,吴慧看了眼厚度,惊奇道, “这么厚的样刊?”
江南好笑, 将里面四本杂志拿出,解释道, “开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