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等于十贯,五百金,等于五千贯。
就一破茶碗,就要五千贯钱,这简直就是裸地讹诈带敲诈!
李铁先很气愤,在赵府这么多年,他何曾遭受过这种闲气?
但是,看着张安山因疼痛而扭曲变形的老脸,以及柳一条那一直都看似温雅和善的微笑,李铁先知道,他们今天踢到铁板了。
而且,刚才他们的姿态摆得太高了,高得现在连摔都摔不起了。
原本想着就是一门小户的庄稼户,他与老张同来,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可谁曾想,这里竟还有这样一个武艺高强的人物,且,这个人竟一点也不给赵家面子。
李铁先点头哈腰地小声赔着不是,一个能在一个罩面儿就卸下张安山胳膊的人,他惹不起,也打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他们能够安然脱身才是上策。
“这位先生,”张安山也疼够了歇儿,捂着右肩,轻咧着嘴,从地上爬站起身来,向柳一条说道:“先前是我等有眼无珠,瞎了这双狗眼了,有对不住的和失礼的地方,还请柳先生能看在赵老太爷和我们家大公子的份儿上,饶了小的们吧,小的在这里给您还有这位老爷和少爷赔不是了。”
说着,张安山也向着老柳和柳二条躬身行了一礼,算是对先前的无礼道谦。
事到如今,他也算是看清楚了。这回不比以往,人家跟本就没将赵府放在眼里,更别说是他这种小虾米了。要是再向以往那般地嚣张,叫泄,只怕是会遭来更大的打击。胳膊上不时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的头脑变得更加清醒。
“小的就是一跑腿的,别说是五百金,您就是让小的赔上一金。小的也赔之不起啊。”张安山弯着腰,苦笑着对柳一条说道:“还请柳先生能高高抬贵手,饶过小地这一回。”
“哼!”柳一条冷哼一声,绕过张安山,竟直坐到张安山刚才坐的座上来,接过柳二条递上来的茶碗碎屑,轻放到桌子上,冷眼看着张、李二人。
“刚才摔得不是挺痛快的吗?”柳一条看了看桌上大大小小的瓷片儿,淡然地对张安山说道:“柳某这里还有几个,你要不要再试试啊?”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张安山听出柳一条的口气有些松动,连忙弯身行礼赔不是,胳膊都被人给卸了,他哪里还敢再来一次?
“一条,”老柳这时也站起身来,向柳一条使了个眼色,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得饶人处且饶人。
“知道了。爹。”柳一条应了一声,看这个下马威也压得差不多了,便挥手向张、李二人说道:“既然老太爷为你们求情,那这次就算了,不过,以后若是再犯,可不会就这么简单地就了了。”
柳一条将身子往后靠了靠,让自己尽量坐得更舒服些。然后开口问道:“现在说说吧。你们两个来我们老柳家做什么来了?”
“没。没事儿。我们只是路过而已,路过而已。”李铁先抢在张安山之前。弯身恭声回答。
小小年纪,头脑倒机灵得紧。
柳一条轻笑了笑,别有深意地看了李铁先一眼,道:“柳某知道你们心里面现在想的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回家报信儿,找靠山,搬救兵,狠狠地报复,是吗?”
不待他们回答,柳一条又接着说道:“不过,无论如何,柳某也不会为难你们。既然你们自己说没事儿,那你们就请回吧,回去替柳某向你们主子问声好,就说改日柳某定会前去拜会一二。”
“谢柳先生,小人告退!”张安山与李铁先互看一眼,齐齐弯身给柳一条行礼,然后便匆匆退出正厅,牵马出了柳家的大门儿。
“大哥,你太棒了!我崇拜你!”柳二条又找出了这句被掩埋了许久地老词儿,热切地看着柳一条,眼睛里冒出了无数的小星星。刚才大哥的表现,简直是太帅了。
以后我要像大哥这样!行为男子汉,坐为大丈夫!
在钦佩柳一条的同时,柳二条也暗中握紧了拳头,在心里面这样对自己说道。
“你个臭小子!还不都是你惹下的祸患!先前我是怎么嘱咐你的?莫要胡来,莫要惹事生非,可现在,你还是把事儿给我惹出来了,我打死你个小崽子!”
见张、李二人离去,老柳的忧心反而比之前更甚了一些,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根小木棒,挥
柳二条地身上招呼,打得柳二条抱头鼠窜,嗷嗷直叫
“爹,”柳一条起身拦住老柳,开口问道:“你先别忙着教训二条,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什么赵家地人为什么会找到咱们家里来?”
“还不是二条这臭小子,在私塾里不好好读书求学,竟把赵家的小公子给打了,人家能不找上门儿来吗?赵家啊,那可是皇上的亲家,附马爷啊,是咱们这种小老百姓能惹得起的吗?”说着老柳挥棒还要再打,却又被柳一条给拦了下来。
“爹,这事儿并不定就是怨了二条,咱们还是先让二条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再说。”柳一条不急不缓地说道:“若是二条错了,咱们登门去给人赔礼道赚,若是二条不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