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正坐在正厅,抬眼看着苏晨带来的信笺。
杜子贵与苏晨坐在下的两边,苏安则立站在苏晨的背后。
“苏晨贤侄,呵呵,”杜贤轻轻地把信笺放下,笑呵呵地打量着苏晨,向他说道:“既是苏老爷子有托,那贤侄日后就尽管在为叔这府上住下,嗯,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莫要跟为叔客气,也莫要委屈了自己。”
“多谢杜叔父,”苏晨拱手向杜贤施了一礼,恭声说道:“那日后小侄就在府上叨扰了。”
“嗯,”杜贤轻点了点头,抬手向杜子贵吩咐道:“子贵,你去给苏晨贤侄还有这位苏管家安排一处客房,然后在陪着苏晨贤倒在这里县城里面四处转转,苏晨贤侄初来三原,人地两生,切莫要闷坏了才是,嗯,你们这就去吧。”
“是,爹。”杜子贵站起身,颔应了一声。然后便转身看着这个比他还要俊俏的公子哥,彬彬有礼地伸手向他说道:“苏兄,请。”
“有劳杜叔,有劳子贵贤弟了。”苏晨冲杜贤还有杜子贵拱手道谢,然后便跟在杜子贵的身后,出了大厅。
“子贵贤弟,”苏晨向前紧赶了两步,与杜子贵走了个比肩,轻拱手向杜子贵问道:“子贵贤弟久在三原,可曾听闻过柳一条这个人的名号?”
刚到地界儿,苏晨便忍不住打听起了柳一条的情况。
“柳一条?”杜子贵的脚步顿了顿,他扭头看着苏晨,轻声问道:“怎么。苏兄也认识这梅花庵主?”
“梅花庵主?”那是什么?苏晨疑惑地看了杜子贵一眼。这便是柳一条地名号吗?好奇怪。
“呵呵,看来苏兄定是还未曾听闻过柳兄地那《梅花庵》,不过正好。小弟这里正有一份《梅花庵》的手拓本,请苏兄过目。”说着,杜子贵从怀里掏出一张薄纸,递于苏晨。
至上次柳一条在他们家后院的梅花林内,写下了这篇《梅花庵》后,梅花庵主地名头。就被三原的那帮文人士子给柳一条套到了头上。这《梅花庵》也更是有很多人争相传吟,抄诵。
而拥有柳一条真迹手写的杜家,自然也没少了被人讨要拓本,故此,杜子贵的身上,也时常会带上一些。
“苏晨兄请,日后这里便是苏晨兄的住处了。”不及苏晨细看,他们便及到了杜府后院的一间厢房。杜子贵再一次伸手向苏晨示意:“苏晨兄一路风尘,想必也是累了,小弟就不再多做打扰,待明日。小弟再带苏兄一览这三原地景色。”
“稍后小弟会派一小厮前来侍候,苏晨兄若是有什么需要。可尽管向他吩咐,也可直接来找小弟。好了,不打扰苏晨兄休息了,小弟先告退了。”杜子贵冲苏晨拱了下手,便轻身退出。
“有劳贤弟了,贤弟慢走。”苏晨拱手将杜子贵送出门外,转身进了屋里。
苏安向门外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回身将房门关上,走到苏晨的跟前,躬身向她说道:“小姐,你要是累了,就且先躺下休息吧,这里有安叔帮你看着,没事的。”
“安叔,”苏晨嗔怪地白了苏安一眼,娇声说道:“你怎么又忘了,在这里我是苏晨少爷,你要叫我少爷才是!”
“哦?哦,呵呵,”苏安恍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着说道:“这人老了,记性就不好,这少爷小姐,小姐少爷的,都叫了十几年了,一下子哪改得了口啊?”
“哼!我不管,若是安叔给我叫穿了帮,我可不依你。”苏晨威胁似地举起他的一双小手,向着苏安说道:“嗯嗯,那样的话,我就拔光安叔下巴上的所有胡子,让安叔变成一个秃下巴,哼哼!”
呃?这丫头,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顽皮,苏安慈爱地看了苏晨一眼,很配合地后退了两步,捂起自己地宝贝胡须,向苏晨说道:“小,少爷,你这样不是想要了安叔的老命吗?行了,行了,不就一个称呼吗,安叔一定给记牢了,决记不会坏了小少爷的大事。”
“呵呵,好了,安叔,曦儿不逗你了。”苏晨站起身,接过苏安手里提着的包裹,向苏安说道:“赶了一上午地路程,安叔也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是杜府,安叔不用这么小心。”
“嗯,”苏安点了下头,笑着对苏晨说道:“少爷说得
叔就住在少爷的隔壁,少爷这里若是有什么需要,唤就能赶到,嗯,安叔这便下去了,少爷好好休息吧。”
躬身向苏晨行了一礼,苏安便弯着身,退出了房门。
到了隔壁自己地房间,苏安稍整理了下,便搬了张椅子守坐到门口,杜府虽然安全,但是小姐毕竟是一个女子,他哪能真的放心得下。
“梅花坞里梅花庵,梅花庵里梅花仙”苏晨轻坐在椅上,展开刚才杜子贵递于他的那张薄纸,一全由宋体临摹的《梅花庵》,毅然跃入他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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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庵主?倒也很是贴切。”苏晨托着下巴,看着桌上的诗句,不由得又想起月前柳一条在公孙将军府信手写下的《山波羊》。
两诗词,风格各异,但却同样地都透彻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