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一早,老柳便出门儿去赶了个早集,买一些乔迁到的一些物什,像什么短竹,门神,炭火,红烛,跟过年时的东西大同小异。
不同的就是,柳老实为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买了一副新的碗筷,也为家里买了一把新的扫帚。
而柳贺氏则在昨夜,也连夜为每个人都做好了一套新的内衣裤,只是这套内衣裤并没有像过年时那样分下来。
吃过早饭,老柳把柳贺氏打出灶房,与柳一条一起,把灶王爷的神像给请了下来,然后又一起把家里用的米桶,水桶一一抬到院儿里,认真地清洗了一遍,之后,分别给它们注入了八分满的粟米,和七分满的清水,盖上桶盖,放于一旁。
据老柳讲,迁宅搬家时,必须要先将这些日常的用品,事先搬进新宅的灶房,然后才可以再搬其它的东西进入新宅,不然的话,会很不吉利。
而且搬家也要看吉时,选黄道,祭宅神,反正是规矩多多。
不过,对于这些习俗,柳一条虽然不信,但是却也不想违了柳老实的意思,就跟过年时祭拜先祖,换贴门神一样,图的就是一个心理上的吉利,至于是真是假,那都在其次。
出门儿借了一辆小驴车架儿,老柳把它给柳无痕套了上去。
把米桶,水桶,还有一口铁锅先装到上面,然后又把新扫帚,新碗筷也放到上面,最后才恭恭敬敬地把灶王爷像给请了上去。放在最前排。
“行了。”老柳拍了拍柳无痕的,笑着向柳一条交待着:“一会咱们爷俩儿就先把这些东西给送过去,爹来赶车。一条你坐在后面照看着那两桶水、粟,切莫让它们洒了出来。”
“知道了,爹,”柳一条爬上车架,找了一个空地儿坐下,两只手稳稳地扶着两个木桶。笑着向老柳说道:“有我在,它们决记洒不出来。咱们这便走吧,搬家这种事情,赶早不赶晚,一会指不定还会再有什么事儿呢。”
“嗯,这话有理,”老柳点了点了点头,昨夜他选定的吉时。就在早上这两个时辰之内,决记不能误了时辰。
老柳又从前到后地,把车上地东西逐一看了一遍,然后眉头挑了挑。向柳一条说道:“还缺一样东西,你且再等一下。”
说完老柳便转身进了里屋。取了一个粗布包裹来,递给柳一条说道:“这是你娘昨夜新做地内衣裤,一会儿也要带到新宅的灶房里,你且拿好了。”
“呃?哦,”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柳一条还是伸手把包裹接过,放在了下面。
之后,老柳便上了驴车,赶着柳无痕,奔着村西的新宅去了。
新宅处在荒地之中,为了不让它显得太过突兀,柳一条特别设计,把它规划成了一座类似于村庄型地小庄园。
在他们所住的正式宅院周围,还整整齐齐地建成了上百座独门独院的小型房屋,整个庄园占地有八十亩上下,打眼看去,俨然就是一座小型的村落。
老柳把驴车赶到庄园之内最大的那所宅院,跳下了驴车,跟看守宅院的建房师傅打了声招呼之后,便轻牵着柳无痕,走了进去。
两百贯啊,老柳看着门内这处宽大地宅院,心里边一个劲儿地长叹,光是这一个宅院,就花光了他几辈子都挣不完的银钱。
这样,是不是有点奢侈了?
“爹,灶房在后院,咱们快过去吧,不然这时辰可就耽误了。”柳一条看老柳有些楞神儿,也从车上跳下,开口向老柳催促道。
“哦,爹知道,”老柳回过神儿来,牵着柳无痕往后院走去。
到了灶房门口儿,爷俩个又把车上的东西一一卸下。
水桶,米桶,铁锅,碗筷,扫帚,内衣裤,还有灶王爷的神像,七样东西,一样不少。
老柳先把灶王爷的神像请下,与柳一条一起,把它挂到了灶房偏门处的墙壁之上,随即又各自弯身拜了一拜。
“好了,”老柳直起身,憨笑着向柳一条说道:“灶王爷已经请到新宅,咱们这就去把外面的东西都搬进来吧。”
除了水桶和米桶,别的都是一些小东西,两个人,喘口气地功夫就把它们全都给移到了灶房。
等到他们又赶着驴车,回家准备再搬
西的时候,现家里边竟多了辆马车和三匹高大强壮
马车柳一条很熟悉,是苏晨地专用座驾,他也曾赶过几回,自是一眼就能认出。但是那三匹白马是从哪来的?
“一条贤侄,柳老弟!”
“一条贤侄,柳老哥!”
“一条贤侄,柳老哥!”
“大哥,柳叔父!”
公孙文达,杨伯方,杜贤,公孙贺兰,纷纷从屋里冒出来拱手给柳一条与柳老实两人见礼。苏晨也跟在他们地后面,弯身轻向柳一条他们礼了一礼。
呃,这样的阵仗让柳一条微楞了楞,不过随即他就又明白过来,这三个三原有名的大户,现在一同过来,除了是为那水车之事,还会有什么?
“呵呵,公孙伯父,杨叔,杜叔父,贺兰贤弟,”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