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柳无尘轻声应是,之后便没有了声息,并不是像别人那样夸夸其谈,开口保证。
这样,却反而更让柳一条放下心来。
“小民柳一条,拜见屈县丞。让县丞大人久等了,真是失礼,还请屈大人莫要怪罪。”进了客厅,见着一个年约三十,身着紫衫的壮年汉子坐在正中,知他定是那屈干屈子虚,柳一条便急步上前,躬身给屈干行了一礼。
“柳先生不必多礼,”屈干站起身,冲柳一条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在长安之时,屈某就一直有闻柳先生之事迹,常恨不能与柳先生一见。没想到,这才三个月的功夫,屈某就到了柳先生所在的县里为任一方官员,呵呵,真是幸甚,柳先生请坐。”
屈干弯身坐下,和善地伸手请柳一条坐在他的身旁。看他的样子,这个屈干应是一个没有什么脾气的老好人儿。应该很好相处。
“屈大人言重了,昨日劳屈县丞亲自前来道贺,一条在这里多谢了。”柳一条轻身入座,拱手向屈干道谢,然后又看着屈干说道:“后院儿有几位屈大人的故人,想请屈大人前往后院儿一叙,不知屈大人,可愿屈尊移驾,随一条去走一趟?”
“哦?柳先生说的,可是公孙将军?抑或者是杨先生?”屈干轻想了一下,遂开口向柳一条问道。
一猜一个准儿,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
柳一条笑着回答:“正如屈大人所言,公孙将军,公孙先生,还有杨先生,全都在侧,不知屈大人可愿前往一叙?”
“长辈有请,屈某哪敢不从,还请柳先生前面带路。”屈干闻言忙站起身,向柳一条说道。
“如此,屈县丞请。”柳一条坐起身,躬身领着屈干又回到了后院儿,在后院儿的小厅里,屈干上前与公孙武达等人见礼。
两个公孙叔父,一个杨叔父,看屈子虚的年纪,这家伙的辈份可真是低得可以。
“行了,子虚不必客气,随意坐下吧。”公孙武达笑呵呵地挥手示意屈干在他的旁边坐下,开口说道:“子虚此番来三原为官,怎地也不跟我们这些老家伙打声招呼?莫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老家伙了?”
“叔父说笑了,您就是借小侄俩胆儿,小侄也不敢啊,”屈干憨憨地笑了笑,拱手对公孙武达与杨伯方他们说道:“事出突然,小侄也是刚接到调令,便急忙着前来就任了,前后总共也就才两天的时间。思虑多有不当,还请几位叔父见谅。”
柳一条随意地一边坐下,喝了口桌上的茶水,看着这几个人在这里叙旧。
“贤兰贤弟,”柳一条轻凑到正是无聊的公孙贺兰旁边,轻声问道:“这个屈干是什么来头?看样子,老爷子们对他好似都颇为看重啊。”
“他啊?”公孙贺兰看了屈子虚一眼,低声对柳一条说道:“蒋国公屈突通大哥知道吗?这个屈干,就是屈突通的长孙。”
“屈突通以前是我大伯父的顶头上司,与我大伯有知遇之恩,我大伯能有今日的成就,与他脱不了关系。”公孙贺兰说道:“至与他杨叔的关系,听说当年杨叔的父亲起兵反隋时,曾蒙蒋国公暗中放手,让杨玄感将军在隋军的包围下,得以走脱,也算是有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