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
说完,李世民冲着向边的李治点头示意,继而向柳一条说道:“知道你此次定是罪责难逃,在多次向朕求情无果之后,稚奴特地从宫中丹师那里为你求得了一杯死后可保尸身不腐的汞毒,以了你们这一世的师生情谊。”
“喝完之后,”李世民轻叹一声,道:“就随家人一起回府,料理后事吧!”
“谢皇上!谢晋王殿下!”深看了向自己走近的晋王李治,柳一条微弯身冲其一礼,之后伸手将其端捧着的一杯水银接在手中。
“慢着!”就在柳一条闭着气息准备举杯就饮的空当,一直坐在下面的大司农卿苏炳仁终是忍不住出来出声阻止。
“苏爱卿,柳一条的罪责已确,罪不当恕,不知你现在还有何话说?”见再一次地有人出来阻挠,李世民的面se开始变得有些不善。
“皇上,微臣并没有要为柳一条开脱罪责的意思,只是,”苏炳仁弯身说道:“先皇曾有明令,对我大唐农事贡献着著,且又身怀‘陌农令’之人,可免必死之罪责!”
“而柳一条,早在贞观十一年时,就因制出‘柳氏耕犁’、chou水井车还有他在三原试行的独特耕作方式,而得到过一枚‘陌农令’,”苏炳仁拱手言道:“是以,柳一条亦有一次免死之机,还请皇上明鉴!”
“陌农令?”李世民眉头微皱,低头看了苏炳仁一眼,道:“若是朕记得不错,先皇当年总共也就限制了两枚,一枚赐予爱卿,一枚则一直都在司农部闲置没有归属,怎么,爱卿已经将其赠予柳一条了?”
“皇上许是已经忘记,”苏炳仁躬身回道:“在决定赠予柳一条‘陌农令’时,微臣曾有向皇上请示!”
“嗯,”李世民半眯着眼睛想了想,好像还真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当时柳一条先是救了太子,后又医好皇后,再加上他当时所做的那些耕犁水车之类的东西,确实有益于农事,所以,在苏炳仁提出要对柳一条进行褒奖之时,自己连考虑都没考虑,直接就点头应允了。
“陌农令虽可免死罪,但是叛逆之罪却不在其列,”李世民摇头说道:“柳一条所为之事,若仅止欺君也就罢了,可是他却有助纣为虐的谋逆叛逆之嫌,所以,这陌农令,亦不能救他!”
“这……”苏炳仁一时哑口,很显然老头儿没有想到,到了现在,竟然连先皇所赐的陌农令都不能留下柳一条一条xg命。
“苏老大人的好意,一条心领了,在此谢过!”端着酒杯,柳一条弯身与苏炳仁深施一礼,之后柳一条直起身子,又冲着柳老实他们所在的方向弯身一礼。
然后,柳一条直身,仰脖,直接将杯中那一整杯的水银吞入腹中。
“夫君!”见柳一条将汞毒饮下,张楚楚一把推开拦在堂前的守卫,及到柳一条的跟前,伸开双臂一下将夫君抱住,眼泪叭叭直淌。
“娘子,扶着我点儿,咱们,回家!”柳一条面se惨白,不过仍是温柔地抬手为媳fu儿拭去脸上的泪水。
“嗯嗯,夫君,咱们回家!咱们回家!”不停地点着脑袋,张楚楚双手搀扶着已经有些虚弱的柳一条,一步步地走出刑部衙堂。
一个时辰之后,柳府n前挂起白素,柳府院儿内哭声一片。
三天之后,柳二条运送着兄长的灵柩返回三原老家,将柳一条葬在三原祖坟之中。
半个月后,仍是悲痛不已的老柳夫fu还有张楚楚,带着柳xiao惠与还不满一周岁的xiao宝儿,一起驱车迁出长安,不愿在长安这块伤心之地久呆。
临走之前,张楚楚遵循柳一条遗愿,将‘柳氏商会’所有事物全权托由管家柳无尘照看,并宣布,日后‘柳氏商会’每个月都会拿出所有商品盈利的百分之八十,用于补恤在唐、高之战中不幸遇难或战死百姓和士卒的家属,直至老人得以善终,稚子得以成年,以补偿柳一条在之前所犯下的过错。
一个月后,也不知高昌国主麴宝宝到底用了什么i魂yao,竟然说服公孙贺兰远‘嫁’高昌,成为高昌驸马,至此,大唐与高昌两国联姻成功,在李世民的主持下,两人在长安完婚之后,带着三原的公孙文德老两口儿一起,启程返回了高昌。
半年之后,高昌国都,‘得一醉’三楼雅间之内,掌柜柳成盼东盼西的,终于迎来几位贵客。
麴宝宝、公孙贺兰,公孙文德夫fu,还有柳老实、柳贺氏、张楚楚、柳xiao惠与xiao宝儿,当然,除了这些贵客之外,其中最让柳成感到意外和惊喜的是,他们家大少爷竟真的死而复活,也跟着来到了高昌。
“大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嫁夫随夫,麴宝宝虽贵为一国之君,这个时候却也不得随着公孙贺兰一起对柳一条称上一句大哥:“我们明明都亲眼看着大哥将毒yao灌进了喉咙,可是结果怎么会没有一点不良的反应呢?难道那所谓的汞毒,根本就是大唐皇帝用来ng人的?他是有意要留大哥一条生路?”
“皇上想要放我一马是真,”柳一条安然地坐在那里,见所有人都一脸好奇地瞪着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