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住了什么重如千斤的承诺。
“好。”
过完生辰,两日后便动身前往镇上。
韩发不忍韩宏庆受来回颠簸之苦,早几年斥巨资在镇上租了个一进小院。
小院除堂屋灶房外,还有四间屋。
起先都被韩宏庆占着,直到去年六月,韩松入私塾读书,才腾出一间给他。
而今韩榆和韩椿、韩柏也将去镇上,若都能通过考校,正好占满四间屋。
小院里住满了人,韩宏庆自觉没了私人空间,心有不虞,在韩发面前试探性提了一嘴:“不若再租一间院子?”
韩发却以家中又多了三个读书的,开销变大为由拒绝了。
韩宏庆无法,只得暂且作罢。
正月十八这天,韩榆起了个大早。
萧水容早已备好简单的衣物,叠好收进包袱里。
在韩榆更衣时,爹娘还有姐姐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无论能否通过,榆哥儿在爹眼里都是最棒的。”
“榆哥儿去了镇上,凡事要听你二哥的,切不可冲动行事。”
“榆哥儿好好读书,照顾好自己,可千万别生病了,咱们还等着榆哥儿学会了回来教咱们呢。”
韩榆眼眸弯弯,一一应下。
不多久,敲门声响起。
门外传来韩松清冷的嗓音:“榆哥儿,走了。”
韩榆依次抱了抱家人,拿起包袱抱在怀里,忍下不舍转身出门。
在韩松面前站定,轻声道:“二哥我好了。”
韩松嗯了声,视线探进屋里:“二叔二婶放心,我会照顾
好榆哥儿。”
无论是因为爹娘的再三叮嘱,还是韩榆本身,他都会看顾韩榆。
韩松私以为,只要足够严防死守,加以严格教导,不怕韩榆如同上辈子那般,误入歧途,走上一条不归路。
韩榆或许将会一直是他的好堂弟。
韩宏晔嘴笨不会说话,只一个劲儿地道谢。
萧水容眼中含泪:“那就谢谢松哥儿了。”
韩松连称不必,又领着韩榆去向长辈辞行。
韩发的胳膊伤得并不很重,经过半个多月的将养,早已取下固定的粗布,行动自如。
此时他依旧坐在堂屋,固定的位置,沉默地抽着旱烟。
见他二人过来,脸上、眼里皆没什么情绪,像是在看两个陌生人:“束脩已经给你们三叔了,去了镇上好好读书,别给韩家丢脸,凡事以你们三叔为先,切记不可惹是生非”
韩榆听他句句贬低自己和二哥,抬高韩宏庆,嘴角小小地撇了下。
偏心眼的话,他才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