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灵医分别一人诊一只手腕。
一名灵医凝神诊过脉,方道,“启禀吾王,服用忘忧草并无此病状,他应当是中了毒,只是脉象无异。”
另一名灵医放回离燕弄的手,“启禀吾王,臣认为赵京雪所言极是,天下至少有千种毒物无法诊断得知。”
容貌冷艳的女子捻摸昏迷之人的珍珠发辫,“这毒没什么问题对吧?他一走路就会晕倒吐血,不让他走路便无事了?”
那名叫赵京雪的灵医看着就很是一名学识渊博、好学上进者,“眼下暂可如此,只是不知是否还有其他症状,他今晚便可醒来。臣并未见过此种奇异的毒症,吾王可否让臣等明天观察他一日?”
“可以。”
“臣等叩谢吾王。”
鸾越向后摆手,宫医和侍奴一同退出寝居殿。
女子移形换影闪出殿,喊住宫医们,“等等,给本王一些消淤止血的药膏。”
“是。”五名宫医翻药箱的翻药箱、摸纳灵戒的摸纳灵戒。
一名宫医拿出一个白色篮子和两瓶贴了标签的药膏,大家都默契地把药膏、药粉放进去。
鸾越拎着满当当的篮子回到寝居殿,坐上冰床,运气扯开离燕弄脚踝处的玲珑脚链,翻找篮子里均贴标签的药膏。
标签上写着药物名字和效用。
药瓶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鸾越一瓶一瓶查看效用,最终挑了一瓶出来,给离燕弄擦红甚至磨破了细皮的脚踝抹药。
上好药后,女子坐去榻上修炼了,她的眉心有一枚棱角圆润无锋的银色羽状传承印记。
夜晚,鸾越打坐完毕,移到床边坐着。
不一会儿,离燕弄便醒了。
鸾越先发制人道,“你中的是什么毒?你自已吃的?还挑在吃灵草的时候吃?”
离燕弄冷呵一声,并不回答她。
“你不想伺候本王?那你想干什么?你会什么?打香篆?嗯?”
他淡漠道,“我不伺候人。”
鸾越气得揪他发辫,“这个毒有解药吗?和自已过不去?你不要修道了?”
“怎样才能放我走?”
“你去灵界哪里?”
“朝南城。”
“太远了,不能去。”
和她说不通的离燕弄扯回自已缠了珍珠链的头发,“还我簪子。”
鸾越伸手摸上自已发髻上的冰色玉簪,“入了鸾宫的东西都是本王的。”
女子运起妖气取过小桌的一瓶丹药,“这是治你不足之症的药,每月一粒。”
离燕弄不接她的药,默默拆着发辫。
“吃药。”
离燕弄不理她,将珍珠链放在床上,继续解另一股发辫。
鸾越把药瓶塞他手里,替他解发辫,耐心道,“快吃药。”
“我不吃苦的东西。”
“娇气,快吃,有病就得治。”鸾越亲自动手,往他嘴里塞丹药。
吃了丹药的离燕弄抿紧唇,喉结滚了滚。
鸾越就这样看着他又晕了,“传、医。”
宫医们又快速赶来。
“他说他不吃苦的东西,这药苦的?他吃下就晕了。”
赵京雪揖礼道,“回吾王的话,天品灵参归脾丸性味的确苦涩,体质异常虚弱之人食苦物可能会出现不良反应。”
“你们开甜的药。”
“启禀吾王,丹药、药汤均带苦,唯有药膳可用其他食材压去苦味。”
“通知宫厨,明日起,着药膳。”
“是。”
鸾族2
宫医们离开之后,女子好似想起来自已忘记问他们离燕弄的清醒时间,于是鸾越盯住躺在冰床的人。
沉思片刻,她把离燕弄移床里边,自已睡外侧了。
四名侍奴跪在寝居殿门槛处守夜。
次日,先睁眼的离燕弄拿开女子搭在他右手腕上的手。
下一瞬,如柔荑似凝脂的手搭回来。
离燕弄又拿开。
仍然合着眼的鸾越又把手放上去。
再次拿开。
鸾越张开眼睫看他,将手抬高,摸上他的脖颈。
这举动不知怎的,似乎把他气着了。
离燕弄喘不过气来,唇边出现了一缕血。鸾越赶紧揽起他的身子,轻轻给他抚背顺气。他的气色却逐渐衰败,整个人像是一朵蔫掉的花。
“传医!”
话音一落,今日要观察病症的宫医们就走进寝居殿,“拜见吾王。”
一身绛青衣袍的灵医上前切脉,赵京雪负责给离燕弄施针。
连连不绝的血流落衣裳,离燕弄无力地靠在鸾越的臂弯,神志不清。
鸾越一手环着他,一手给他施诀清洁衣裳。
“启禀吾王,他脉象紊乱,其病况无法诊断。”
赵京雪已经往他身上扎了三十多针,手上还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