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对我的书房好奇吗?”
“我的确好奇一个情报商人的机密。”太宰治说,“既然你要把我留在这,就应该有我不会只是安分地待在房间里的预期。”
“我理解你的好奇,毕竟我也无法抵御对他人秘密的探究欲。”白兰笑眯眯盯着太宰治自顾自地揉着自己的手腕,“不过呀,你得失望了哦。”
“我不会让你进去的。”
白兰用温柔的语气说出冷漠无情的话语:“毕竟我是绝不会完全相信你的,对吧?”
这就是白兰杰索,他可以在前一夜和你耳鬓厮磨,可以把命压在你的手中,可以毫不吝啬自己的甜言蜜语,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基于他所求的利益之下用于博弈的筹码。
他的本质就是一个冷血无情利益至上的商人。
太宰治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和白兰纠缠,说到底他也没相信昨夜白兰的鬼话。
“你是迫不及待地摇着尾巴去寻了新欢吗,看来森先生并不能满足你的胃口。”太宰治双手环抱,嘲讽的语调简直就像是一把狠狠地往别人的心上扎血的刀。然而白兰并不在意,毕竟以前骂的再难听的话他也不是没有听过,太宰治这点试探就像是挠痒痒一样,轻飘飘的如羽毛刚扫过耳朵就被吹走了。
“你不会在吃醋吧,太宰?”
太宰治:“我看你昨晚把脑子撞坏了。”
“哈哈哈哈。”白兰笑眯眯地揽住太宰治的肩膀,无视了太宰治嫌恶的扭头抗拒,就像真正亲密的兄弟般拉着他往楼下走,“我做了你的早餐,有意面和三明治哦,我想你也不愿意回去吃森先生的泡面吧。”
很难说太宰治是不是因为森鸥外毁天灭地的厨艺所以顺从地坐在餐桌前拿起了叉子,白兰的厨艺真是没得挑,凭他的水平改行开西餐厅都完全没有问题。
太宰治吃着意面,白兰则回到他的座位喝着杯中的卡布奇诺,他想起什么,转身站起来从沙发下拿出一个包装盒:“替我交给森先生。”
“什么?”
“恭喜他新入职的礼物。”
狡兔三窟
白兰让太宰治交给森鸥外的是一份金钱交易记录,太宰治并没有提前拆开信封偷看,倒是森鸥外在看见上面的黑字时愣了愣,转身拿出支笔在上面圈圈画画起来。
他这时并不避讳不知何时溜到他身边光明正大的偷窥的太宰治,甚至还有意向去问太宰治的看法:“你看出了什么吗,太宰君。”
太宰治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如果连森先生都看不出来什么,那我肯定也是看不出来的。”
森鸥外一噎,这才发现太宰治的心情并不算好,他虽然有些好奇是不是白兰和太宰又发生了什么,但现在并不是探究的时候。
“这上面的记录,是港口afia名下的医疗部门在这三个月的财政资金流向。”森鸥外用红笔圈出几个时间,又拿出放在下面的第二张纸,同样圈出几个日期。
“资金流向有问题。”
“没错,医疗药品这一部分,不懂行的人会很轻易地被蒙骗过去。但实际上想要夸大成本提高利润是非常容易的事。”森鸥外拿过那个信封,倒了倒,从里面倒出一枚绿黄相间的胶囊。
他拿着胶囊走进里间,太宰治跟着进去,看着森鸥外忙活地把放置在柜子最底层的分析仪搬上来,用专用的布搽干净上面的灰,连上电源,带上医用手套。
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把胶囊外壳拨开,将里面的粉末倒入已经放好溶剂的试管里,夹着试管晃了晃后,在玻璃片上慢慢地滴落一滴溶液,然后把制好的临时装片放到显微镜下。
连接的电脑上出现了放大的微观画面。
这时森鸥外才有点像是一个正经医生的样子,太宰治想,但他很快又想到了森鸥外平时的模样,连忙晃头把脑海中的想法驱散。森鸥外这个黑心肠的变态黑医,指望他治病救人不如指望白兰能戒除棉花糖。
旁边和电脑连通的打印机咔擦咔擦吐出一张纸,森鸥外脱下手套拿起来仔细地查看着,太宰治走过去踮脚看了一眼,全是不认识的化学名词。
他果断选择放弃思考直接询问结果:“所以,你检查出了什么?”
“这款药的外包装是进口的,但里面的成分实际上是仿制药。”森鸥外知道太宰治不懂医学,所以他也采取了简要的说明方法,“里面的差价大概有几十倍吧。”
“哇哦,真黑心。”
“而且仅仅是这一款药物。”森鸥外捏着检验报告,眯起的紫红色眸子里似乎有什么滑腻的东西在流动,“港口afia和横滨的几大医院私下同样有合作关系。”
这里面的利润简直吓得惊人,如若是这样,那么港口afia的首领并不仅仅是因为需要一个技术优秀的私人医生,更有可能是早就怀疑医疗部瞒天过海中饱私囊,所以希望从外部找一个内行人去查探。
森鸥外敛下目光,如今他已入局,便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港口afia首领希望能把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