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呢,说着要正大光明的追他,却胆子大到能主动给他下药,手段还那么拙劣,又蠢又坏,时骨能忘了她就有鬼了。
但这些话时骨不会直接和李宜泽表达出来,他只是挑起眉,“我们好像也没有很久不见,毕竟前几天刚刚在river见过,那天晚上我还喝了你递过来的酒,对吧?”
听他提起这件事,李宜泽精致完美,如同陶瓷娃娃般的脸颊上出现了一道裂缝,但她的反应很快,“在river那天给你递酒是应该的,就算是我敬你的了,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我又是雅文的朋友,而且还喜欢你,所以肯定——”
“你现在和雅文还是朋友?”时骨极罕见地打断了她的话,直截了当地问。
金呈新恰到好处地在时骨对面嗤笑一声。
泡面被吃了一大半,时骨把一个小卤蛋拿着叉子送进嘴里,盖上了泡面盒,他看着李宜泽那张漂亮的脸上浮现出无比难堪的神色,再次问:“难道你没有因为做了些什么不该做的事,被她单方面绝交了?”
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指的不该做的事是什么,在场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可李宜泽还在嘴硬,她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时骨,你在说什么呀?我和雅文只是因为一点小矛盾吵架了,很快就会和好的,并没有绝交。”
嘴是够硬的,但不停拨弄着头发的动作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虚与紧张,特别是时骨靠在椅背上,慢慢地把目光投向李宜泽时,她终于忍不住了,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坐在时骨对面的金呈新,咬着牙,“时骨,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时骨的目光依旧锁定在她的脸上,淡定地和李宜泽对视,他的眼睛很漂亮,斜着眼神端倪他人时有一种强烈的勾引意味,那一颗红色的小痣则是点睛之笔,让他的眼神更为勾人,仿佛要把对方的魂魄全部勾走,哪怕时骨让对方奉献一切,他们也会无条件服从。
可李宜泽现在却没有这种感觉,她只觉得时骨的眼神很阴冷,明明那张脸还是漂亮的,脸部线条也不锋利,却总给人一种玉面狐狸的感觉,说不准什么时候时骨就会显出原形,一口咬上李宜泽的脖颈,锋利的牙齿陷进柔软的皮肉内,鲜血喷涌而出,将她一击毙命。
他们就这样一站一坐,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直到时骨站起身,语气轻快:“那就借一步说话吧,你在这里等等我,我送送李小姐,马上就回。”
后面的几句话是对着金呈新说的,说完以后,时骨跟在李宜泽身后,和她一块出了便利店的门。
此刻夕阳西下,太阳像一枚红透了的果子,慢慢地沉入地平线,余晖洒满大地,为世界铺上一层柔和的金纱。
夜幕渐起,晚风微凉,李宜泽在一棵梧桐树下站停,她看着时骨,小心翼翼地问:“时骨,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指的是什么?”时骨和她之间的距离不远,他高高地挑起眉,“是你在river里给我下药的事,还是什么别的事情?”
“如果是下药的事,那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的手段太拙劣了,全是破绽,让人很轻易就能发现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到底是不是别有所图。”
三瓶洋酒,她那么明显的只动了自己面前已经开封的那瓶,还时不时地观察周围人和时骨的反应,以及酒杯递过去的期待和坚决,这一系列动作简直是太明显了,不仅明显,而且还愚蠢。
路灯皎洁明亮,洒下一片纯白色的光影,映亮了时骨漂亮的脸和那枚闪着银光的耳骨钉,他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带有惋惜意味道:“李宜泽,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可是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啊!”李宜泽焦急地解释,连音量都提高了几分,“我喜欢你,可是你却不为所动,我才想这么做的!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我只是,只是病急乱投医,乱了分寸而已!”
“你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你。”
路灯下,时骨露出一个纯真到残忍的笑,眼尾那颗红色小痣被灯光照射的通红,映在李宜泽的眼底,他的声音很柔和:“我甚至连你的性别都不喜欢,只喜欢男人,对男人感兴趣,难道雅文没和你说过么?”
他喜欢男人的事,虽然不是人尽皆知,但身边玩的好的几个朋友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时骨也没想瞒着自己的性取向,有时候别人问起来,他也会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认。
李宜泽依然不死心,甚至向前走了几步,离时骨更近了些,她的眼睛睁的很大,“那又怎么了?我喜欢你,才不管那些有的没的,我喜欢的东西和人就要得到!你是弯的又如何,都没和我上过床,你怎么就知道你对我一定不感兴趣?”
她往前走,时骨就向后退,他单手插兜,晚风吹起他的发丝,时骨觉得李宜泽真是疯了,他哂笑一声,:“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