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久,透过仅有一墙之隔的楼道,一阵像是重重摔到地上的声响,传遍了整个楼层,随后便又听到我的那些邻居们明显带有唾骂的责备声
我想这时应该是悲痛交加、神情恍惚的荼然摔到了那一刻,那些嘴里还在谩骂着我的邻居门,应该没有人能明白我心里是多么的想要打开房门,再将此时摔到在地上的荼然紧紧地抱在怀里,给她一个坚实的臂膀和一个温暖的怀抱
而此时却也没有人知道为何我会在那面镜子里面看到了荼然的脸
如果将她看做是婶婶埋在我身边的一个试探我的‘卧底’,那么就会有很多我所无法推理出来的问题得到合理的解答;如果将她看做是爸爸放在我身边的‘保姆’,同样也会有一些我所无法推理出来的问题得到合理的结论;而如果她运用第二种身份潜伏在我的身边办理着第一种身份的事情,除了还有两个问题得不到有证据支持的解释以外,其他的任何问题都将得到合理的结论
今晚不管是出于自身的安全,还是出于对她的个人安全,我选择了悲剧拉上了帷幕。也许今晚的这个结局会伤害到她,但和那个结果比起来,眼前这个结果也许是最好的吧
今晚不知是我的眼泪先滴湿了我的衣襟,还是荼然那一步步断魂的脚步声先消失在了我的耳边,我只知道等我再一次被一声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时,月光在墙上的印迹已经推移到了地板上
‘当当当当’
“小羽,你干什么!赶紧回来!”
“我,没干什么,我只是想看看外边的月亮”
“你是不是屁股又痒了,赶紧回来!”
“嗯,我这就回去就回去”
‘咔’
等我打开门之后,迎着灯光,门外一个人都没有。唯一显眼的就是那一个被折断了的牙签,还有耳边听到了那一声声只有中国父母才说出的像是在责备孩子的‘爱’和那一声紧促的关门声
‘咔’
房门这时又掩上了,我的心这时也就像这扇门一样重重地闭上了
这晚我没开灯,拖着这身只剩下腐肉的躯干,独自坐在了那片月光刚好照到的地上。用那小半瓶曾经让我爸在母亲遗像前哭的像个孩子的烈酒麻醉了自己的神经,而后估计也像一个孩子一样跪在了自己母亲遗像前,我想那晚我应该也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