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加重……
“你来之前是团长的身份吧?”
“嗯。”
是凯特。
盺娜今天有事要忙?
“会用枪吗?”
“略懂。”
“去靶场,试试。”
这是在探底。
…
“……”
他的脸上逐渐浮出很无语的表情。
“可以了吧?”
“嗯,没必要再试了。”
看来,凯特应该是被自己打十枪脱靶十枪的完美成绩征服了。
“我忽然有点好奇你是如何上位的。”
“自然是凭借着我无人可挡的魅力。”
“……”
鄙夷地看着自己。
“你这两天睡牢房。”
“为什么?”
een十分不解。
“牢房很漂亮。”
“为什么?”
“有种叁叶草。”
“为什么?”
“原来你更喜欢青苔?”
“为什么?”
“你看起来不喜欢叁叶草。”
“为什么?”
“难不成你喜欢四叶草?”
“为什么?”
“喜欢也没有四叶草陪你。”
“为什么?”
“你在军营中开始出名,并不代表你在叁叶草中出名了。”
“为什么?”
“总之,你居然还可以在牢房里看见青苔,开不开心?”
“睡几天?”
跟他一直耗着也没用。
“不知道。”
“哦。”
应该是盺娜外出期间,要求重点看守自己。就被扔进最便携好用的牢房。
幸好,牢房目前的住客只有een一个人,还有点隐私空间能够自言自语。那条原本可用来消遣的裤袜已被火焰销毁,令人不禁为其所受到的死前酷刑哀嚎。
应当思索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了。
联络通道被彻底截断,反正那玩意本来也大概率派不上用场。不论任何物件,只要一到任务开始时就没用了。
等到盺娜回来,还能出狱吗?
他们对我的态度一直轻飘飘的。说警惕谈不上,但说信任又太过荒谬,或许自己对他们来讲已是笼中困兽。不会造成多少威胁,就是把手伸过去仍有被咬的几率。
很自信。
如果能被放出来,或许该试试多交流。
如果不能……
啊,真是不忍设想的后果。
…
“不能给我点东西解闷吗?”
“原来牢房的待遇有这么好?”
凯特故作吃惊状。
“不行?”
“嗯……你实在无聊的话,我可以找人来陪你。
“他们应该很乐意。”
这话语听起来很是危险。
不用细想也能猜到的危险。
“好啊。”
“?”
自己的果断一瞬间吓到他了。
……
………
“呵呵。”
迅速的沉寂过后,是暴雨前碎裂的天空。面对凯特莫名其妙的笑,een的神情依然未变。
冷漠在此时反而更像讽刺。
“你明明就是计划着来杀我们的,狡辩什么。”
“……是吗?”
“装傻的女人很不可爱。”
“……是吗。”
een轻微勾唇,难以辨别的甜蜜。
“我从没见过这么愚蠢的刺杀计划。”
“你想表达什么?”
“我在想你到底是被什么人派过来的,他们一点品味都没有。”
戏谑嘲讽交织出蔑屑的乐章。
“嗯,他们确实挺没品味的。”
“愿意坦白了?”
……
“你想杀了我吗?”(←een)
这场交涉已陷入死局。
“当然。”
“哦,就是因为你在我身上找不到价值?还认为我是个隐患?”
“这些,连我奶奶都能想到。”
“人之常情。”
追求利益,人之常情。
“别转移话题。”
他的眼神终于变得暗红…胁迫、压抑、凶狠。
“或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好歹我也是从你们的敌对方过来的,那边我打入过一点内部。”
“你是在跟我、还是在跟‘我们’谈条件?”
“看你需要什么。”
“你能提供什么?”
各类人称代词在质问中被用烂。
“信息。”
“什么信息。”
他对此异常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