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闻言,狠狠地点点头,一张略显稚气的面庞激动得涨红,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样,非常兴奋。
他站在王灿身旁,笑说道:“老师,我可是花费好大力气才把张鲁抓住的。我把他捆起来后,他还不死心,诱惑说等击败老师,占领汉中后,要封我做大官。哼,当我是三岁小孩,想要骗我,我嫌他说话讨厌,就用臭袜子堵住了他的嘴。老师,弟子亲自出手抓住张鲁,厉害吧!”
这时候,吕蒙的表现完全是一个讨赏的小孩,没有老气横秋的模样。
“厉害!老师的弟子当然厉害。”
王灿脸上露出笑意,说道:“你进入张鲁的营帐这么长时间,老师都担心你的安全呢。没想到你竟然把张鲁给逮住了,很好,值得夸奖,等返回汉中后,老师给你升官。”
吕蒙闻言,露出兴奋地神色,拜道:“多谢老师!”
杨洪站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王灿和吕蒙说话,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吕蒙说张鲁领兵击败老师‘王山’(杨洪依旧认为王灿是王山),想要夺取汉中,而不是说击败汉中太守王灿;同时,‘王山’又放出大话,说要给吕蒙升官。这一连串的对话组合起来,证明‘王山’的身份肯定是假的。
然而,张鲁率领大军攻打汉中,是击败王灿,而不是王山;王灿作为汉中太守,有权利给汉中文武官员升官,而不是王山给文武官员升官。
想通了这一层,杨洪诺诺的问道:“王大人,您就是汉中太守么?”
王灿点点头,笑说道:“杨洪啊杨洪,看来你还不笨嘛,居然从我和阿蒙的对话中猜出了我的身份,倒也值得夸奖!”
杨洪闻言,顿时惊呆了。
旋即,脸上又露出惊喜的神情,那神情,好像是中了五百万一样。
王灿已经保证给他请功,意味着他也要升官了。
想到此处,杨洪的心变得火热起来,非常兴奋。他吃了王灿给的九日断肠丸,因祸得福竟然为王灿抓捕阎圃和张鲁立下大功,虽然所有的事情都是被迫的,但也有他的功劳。杨洪想了想,心中突然又有些忐忑不安,诺诺的问道:“王太守,我的功劳,我的功劳……”
杨洪说话结结巴巴,一句话许久都没有说清楚。
王灿笑说道:“你放心,你的功劳我都记住了。”
杨洪闻言,脸上忐忑的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欢喜。他连忙向王灿拜谢,神色诚恳,不停地说道:“多谢王太守,多谢王太守……”
王灿见杨洪废话忒多,喝道:“停!”
话音落下,杨洪立刻不说话了。
王灿走到张鲁身旁,蹲下身来,解开了捆在张鲁脚上的绳子,说道:“你好歹也是刘焉麾下的一员大将,不该受到这种待遇。”
张鲁双脚活动两下,然后单膝跪在地上,继而站起身。
他眼睛望着王灿和吕蒙,露出怨毒的神色,心中充满了屈辱。
堂堂五斗米教的首领,又是统帅三万六千名士兵的将领,居然被一个小儿欺辱成这般模样。现在王灿在他面前装好人示好,让张鲁非常不舒服,恨不得弄掉嘴中的臭袜子,命令营帐外的士兵冲进来将王灿三人碎尸万段。
王灿看着张鲁,说道:“我拔掉你嘴里的袜子,希望你不要出声。”
说完,王灿拔出了张鲁嘴里面的臭袜子。
“呕!”
张鲁张开嘴,吐出一滩一滩的口水,弯着腰不停地张嘴欲吐。
他吐完嘴中的口水,又连连深吸几口气,平复了内心躁动的心情,苍白的脸色才稍微恢复了一点红润。目光盯着吕蒙,冷声说道:“小子,本将记住你了,今日之仇,只要本将不死,一定会讨回来的。”
“啪!”
张鲁话音落下,吕蒙一巴掌扇在张鲁脸上,白皙的面颊上又升起一条红红的五指印。吕蒙不屑的盯着张鲁,讥讽道:“都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也不看看你的处境,你现在是小爷的阶下囚,懂么?你以为你是谁?是万年王八打不死啊?哼,就算你是万年王八,小爷也能把你烹了。”
张鲁呼吸急促,张嘴大吼道:“来人,有刺客!”
气急之下,张鲁大声吼叫。
刹那间,营帐外的士兵冲了进来,手中握着战刀,眼中露出浓浓的杀意。
杨洪看见明晃晃的战刀,心中一阵发堵,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他目光看向吕蒙,恨不得冲上去扇吕蒙两巴掌。你说你抓住张鲁就行了,激怒张鲁做什么?现在好了,所有士兵都进来,想要逃跑都不可能了。
当然,杨洪只能心中暗骂,不敢说出来。
吕蒙看见士兵冲进来,也是懵了。
他目光看向王灿,见王灿神色如常,浮躁的心蓦地又平静了下来。
张鲁神色癫狂,看着进入营帐的士兵,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大笑道:“王灿,这么多士兵将你包围起来,你往哪里逃?嘿嘿,你不敢杀我的,你要是杀了我,你也别想活着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