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降,我投降!”
其余的士兵见状,不敢再去杀严颜,急忙扔掉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对于士兵来说,性命无疑是摆在第一位的,活下来才是硬道理。这些大头兵本就是墙头草,只要有利可图,立刻就拿起武器杀向严颜,一旦面对危险,又立刻选择投降,归顺严颜。
“全部下楼,楼上不留一人!”
严颜大喝一声,将城楼上的士兵全都赶下楼去。城楼上的位置非常重要,不能用费广麾下的士兵。
士兵们听见严颜的话,如闻天籁,纷纷跑下楼去。
眨眼工夫,城楼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士兵。
严颜紧随其后,快速下楼。
这时候,驻守葭萌关大门的士兵已经和赶到大门口的两百汉中兵交战。双方不停地厮杀,战况非常胶着。驻守关卡大门的士兵非常重要,关系着葭萌关的安全,因此驻守在关卡门口的士兵都是精锐,骁勇善战。
两百余汉中兵不停冲杀,依旧没能拿下葭萌关大门。
“哼,负隅顽抗!”
严颜冷哼一声,提着大环刀迅速冲入大门口。
“喝!”他低喝一声,手中大环刀连连劈出,凛冽的刀光所过之处,惨叫连连,挡在前方的守门士兵不是被杀死,就是被劈得重伤。悍不畏死是一回事,心中惧怕又是一回事,驻守城门的士兵能够奋勇杀敌,却还是被严颜杀得心境胆颤。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守门校尉见前方涌出无数的士兵,脸上立刻露出喜色。
“杀!”守门校尉精神振奋,迅速杀向严颜。
然而,他刚刚奔出几步,就看见冲出来的援军后面,还有无数的士兵挥刀冲杀,这些士兵都是严颜麾下的大军,极为凶猛。见此情况,守门校尉心中拔凉拔凉的,感情这些益州士兵不是来救援的,而是被追杀到这里。
守门校尉神色凝重,看着正不停杀戮的严颜,露出悲怆的神色。
“为主上分忧,一死而已!”他心中暗暗叹息,凝重的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毅的神色,挥舞着战刀冲向严颜。
“严贼,受死!”
守门校尉怒吼一声,整个人冲出去后,竟然一跃而起,高举战刀劈向严颜。
严颜斜眼睥睨从空中落下的校尉,暗叹这名校尉不自量力,竟然想扭转局势,手中大环刀翻转,由下往上,猛地朝校尉劈下的战刀撩去。
“呔!”
一声大喝,严颜面色涨红,握紧大环刀的双手青筋暴起。
挥刀的时候,大环刀划破空气,所过之处,迸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大环刀和校尉的战刀碰撞,发出金铁交击的刺耳声。旋即,那校尉竟然在空中被严颜劈得倒飞而回,然后砰的落在地上,嘴中汩汩流溢出殷红的鲜血。
校尉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指着严颜,说道:“你…”
话刚说出口,校尉脑袋一歪,昏厥了过去。周围正和汉中兵交战的守门士兵看见严颜神威无敌,吓得魂不附体,亡魂大冒。
有严颜加入战团,不多时便彻底的解决葭萌关城门处的士兵。
后面,刚刚抵达的益州兵已经开始冲击两百汉中兵组成的防线,不断地杀戮,想要突破到内线,掌握葭萌关城门。然而,两百汉中兵虽少,却极为坚韧,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难以被攻破,死伤一个汉中兵立刻就有另一个汉中兵冲上去补上,一时间,两百汉中兵组成的防线稳如泰山。
反倒是这些益州士兵,被后面追赶上汉中兵掩杀,已经损失一大半。
前方不能突破,后面有无数追兵。
出现这样的情况,益州兵已经成为夹心饼干,被前后的汉中兵夹击,成为瓮中之鳖,难以逃脱。领兵冲杀的校尉脸色发苦,心中充斥着悔恨,若是任由大火将营寨焚烧,没有调出埋伏在关外和关内的士兵,即使严颜有大军冲杀,也能稳稳的守住城门,占据上风。
然而,关外和关内没有伏兵,他率领的士兵变成死鱼,没有活路。
两军合围,被夹在中间的士兵死伤越来越重。
大门口,有严颜防守,益州兵无法突破汉中兵的防线,被围起来绞杀。
杀戮继续上演,死伤的益州兵越来越多,这群本应该是埋伏在关外和关内的士兵被调出来后,终究免不了被杀的命运。所有士兵聚拢在一起,被严颜杀得丢盔弃甲。不多时,便有士兵忍受不住,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那校尉挥舞着战刀不停地冲杀,奈何周围士兵太多,无法冲出去,反而被一群汉中兵涌上来后乱刀砍死。
没有士兵抵抗,葭萌关便落在严颜手中。
时间,已经非常急迫。
严颜快速吩咐士兵将投降的益州士兵关押起来,又命令士兵打扫葭萌关躺在地上的尸体,快速将道路清理干净。同时,又重新派遣汉中兵驻守在葭萌关城楼上,作出巡逻的模样。总之,所有的一切都变成原来的模样,但是所有的士兵都变成汉中兵,没有一个士兵是益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