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扬起脖子,大声说道:“我每天返回渡口一趟,这样总不会有问题吧。”
荀攸说道:“甘将军,你若是每天返回渡口,就只能在鲁山县附近寻找主公,无法赶到颍川郡城。然而,主公带着裴将军往颍川西面逃去,势必要进入山林。颍川西面山高林多,主公什么时候回来,是未知之数,而且一旦主公返回,后面很可能有追兵跟随。因此,请将军留在船上。”
甘宁神色急切,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怎么办?”
荀攸正色道:“固守鲁山渡口,才是正理。”
甘宁说道:“若是主公遇险,我等岂不是眼看着主公被攻击,却坐视不理。这是什么道理?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荀攸问道:“甘将军,你有找到主公的办法?”
甘宁白了眼荀攸,主动出击都被否定了,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再说,他又不会算卦占卜,根本无法确定王灿的位置。甘宁叹口气,脸上带着落寞的神情。良久,甘宁才说道:“荀先生,我就再等两日,两日后还没有主公的消息,我就带人去寻找主公,你乘船独自返回益州。”
“轰!”
甘宁话音落下,船外响起一声巨响,使得大船不停地晃动。
甘宁和荀攸坐在船舱中,也感到大船微微晃动。
“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从船舱外响起,一名士兵快速跑进来,大吼道:“报!”士兵神色焦急,急匆匆的跑进船舱,单膝跪在地上,拱手道:“拜见将军,荀大人!”
甘宁见士兵神情慌张,问道:“发生什么事情,竟如此慌张?”
士兵回禀道:“将军,岸边有几百名士兵,这些士兵飞快的朝小船冲过来,并且还用抛石机抛掷大石攻击船体。”
“什么?”
甘宁猛然从坐席上站起身,朝荀攸拱了拱手,然后直接往船舱外走去。士兵也跟在甘宁身后,快速朝小船甲板上跑去。
两人来到甲板上,只见岸边摆放着几架抛石机。
同时,几百名士兵快速涌过来,想要冲到小船上,发起攻击。幸好船体高,士兵还在不停地攀爬,才没有冲上小船。
岸边的抛石机很陈旧,抛掷大石的速度很慢,嘎吱作响。
抛掷出来的大石没有准头,都是随意抛射,但江面的宽度不大,小船又非常大,很容易被大石投中。几块大石被抛掷出来,腾空跃起,挂着一股呼呼声音,落在甲板上,刹那间,响起轰轰的声音,甲板被砸出一个打动,大船也是一阵震动。
船锚落在江中,小船停靠在江边,一个个士兵在大石落下的时候,攀爬上船舷,冲上了小船甲板。
“杀!杀!”
声声大吼响起,一个个士兵迅速朝甘宁等人冲去。
“起锚,退往江心。”甘宁神色镇静,并没有丝毫慌乱。他大吼一声,让麾下士兵收起沉在江中的船锚,往江面中心行去。
小船起锚,离开江岸后,便没有士兵能上船。
“哗啦啦!”
小船行驶,攀爬在船体外的士兵纷纷落下水,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扑腾着。这时候,已经冲上船的士兵便成了孤军,没有援军,没有后续力量。
甘宁冷哼一声,猛地拔出横江刀,杀向站在甲板上的士兵。
这段时间,甘宁心中一直憋着一股闷气,非常烦躁。他看见数十个站在甲板上和锦帆兵交战的敌军,心中的怒气升腾起来。他怒喝一声,脚步腾挪,横江刀不断地劈出,刀光闪烁间伴随着刺耳的呼啸声,便有一蓬蓬鲜血喷溅出来。
“杀!”
“杀!”
甘宁不断地大喝,手中横江刀成了夺命的阎王帖子,一个个敌军眨眼就成为刀下亡魂。几十个士兵,一刻钟不到就被甘宁杀了小半,剩下的十数个士兵收拢在一起,惊恐的望着甘宁,脸上露出畏惧的神情。
“扑通!”
一名士兵害怕被甘宁杀死,身体一跃,跳入冰冷刺骨的江水中。旋即,其余的士兵也都是有样学样,跟着跳入江中。
甘宁环视一圈,见并没有人员伤亡,心中才放下心来。
然而,一架架抛石机嘎吱嘎吱的投掷出大石,让小船如同暴风雨中的一艘小船,风雨飘摇,非常的危险。
小船退往江心,也难以避免大石。
无奈之下,甘宁下令让小船往下yx驶,摆脱抛石机。
半天后,小船成功的摆脱追赶的士兵和抛石机。等到傍晚时分,天色昏暗下来的时候,小船再一次被抛石机攻击,迫使甘宁下令,让小船继续往下yx驶。
连续两天,小船已经离开鲁山县,远离鲁山渡口。
船舱中,甘宁说道:“荀先生,追赶的士兵肯定知道我们的身份,才会不断地追击。他们不可能让我们呆在鲁山渡口,而且这些士兵步步紧逼,等候主公乘船南下已经不可能。这样吧,我带十个士兵上岸,返回鲁山渡口等候主公,你带其余士兵返回益州,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