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家家丁得了命令,也不顾安乐侯还在呢,就把安乐侯世子按地上了。
安乐侯:“小公子这是做什么?!”
马志博:“你等我看看他带了什么就知道了。”
安乐侯世子见他要掏药粉,连忙挣扎:“不能拿,不能拿!”
他不说,马志博还让仆役去夺,他越挣扎,马志博越来劲。
他将安乐侯世子一把推倒,眼疾手快将纸包打开,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安乐侯世子见状,心急如焚,下意识想要毁灭证据。
他紧紧盯着,纸包打开一瞬,他气沉丹田憋足了劲儿,呼一口气吹向药粉,想来个毁尸灭迹。
不料马志博低头也正好奇去闻,他风向没把握好,将大半的药粉全吹马志博脸上了。
马志博满脸的白粉末,只剩下巴、眼珠是干净的,他怔了怔,下意识舔了舔,伸手一抹,满脸粉末,当即就要发飙。
只见他猛得跳起,大喊一声:“你——”
话还没说完,人噗通一声,直挺挺摔地上了。
众人:“……”
还是姜濯先反应过来,连忙喊:“快传御医!马志博是不是被毒死了,快传御医!”
成国公府一片兵荒马乱。
一锅端
未经稀释的迷药,迎面糊了马志博一脸,他好死不死还舔了一口,当场被迷晕,一下午都没能醒过来。
成国公脸黑了,云山公主脸黑了,驸马脸黑了,易县公脸也黑了。
在场的谁都能猜到,安乐侯世子是想要用这药粉对付谁。
要不是马志博带人把他逮住了,他女儿说不定就要遭殃了。
易县公一想到若是女儿被迷晕,就想和安乐侯世子拼命。
云山公主比他动作更快,一边喊人叫御医,一边叫人把安乐侯世子给绑了,她过去先给了他两耳光,“把解药交出来!”
安乐侯世子脸都被扇木了,“是迷药不是毒药,不是毒药!”
云山公主:“把他们给我带下去关起来。”
好好一个寿宴就这么泡汤了,国公夫人哪还有什么心情过寿,和云山公主守在床边一刻不离的等马志博醒。
国公府的大夫和姜濯派人去请来的御医都说睡到自然醒就好了,可马志博一刻不醒,她们就一刻不放心。
云山公主追问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太医为难,“要看小公子醒后的状态。”
照理应当没事,可马志博毕竟还不是成年人,他也不敢全然确定。
云山公主牙都要咬碎了,她就生了这一个孩子,娇生惯养的跟什么似的,竟然在自己家里被人给药倒了?
奇耻大辱!
谁能忍她都不能忍,她当即就叫人把那药给安乐侯世子也灌下去,凭什么她儿子昏迷着,罪魁祸首清醒?安乐侯想求情,她一怒之下把安乐侯也给绑了。
姜濯三人心惊胆战的,也怕马志博真被迷出个三长长短。
马志博虽然讨厌,但也没有讨厌到要这么无辜被毒死的程度。
他们三个也没走,一直留在成国公府等着。
到下午,太子、太子妃都带着御医来了。
云山公主瞧见太子,声泪俱下,要求堂兄给她做主,要是她儿子有个三长两短,要安乐侯世子一家抵命。
太子妃又是好一通相劝。
临近晚上,马志博终于醒了。
他一觉睡到饱,睡醒人还饿了——
走了一上午,中午没吃饭,晚上人才醒,饿坏他了。
御医赶紧给他诊脉、检查、灌药,忙活一晚上,马志博平安无事,就是满嘴都是药味儿,晦气坏了。
云山公主确定儿子没事了,开始发飙。
她和安乐侯府没完,心中甚至有些埋怨姜濯和卢舟,若不是他们俩,马志博会去闻什么药粉么?
不过再生气她也不能说姜濯的不是,将气全撒安乐侯府身上了。
当晚向太子告状不算完,第二天一早天没亮,早朝时间都没到,她就穿戴整齐,进宫找皇后告状去了,驸马拉都没拉住。
她没完,成国公没完,易县公也没完。
这日早朝,不用文官开口,不用御史台起头,勋贵自己打起来了,给御史们人都看傻了。
早上勋贵们吵得不可开交,让满朝都看了一场热闹,弘安帝气的把安乐侯世子发派给大理寺去查了,若如易县公所说,他要迷晕易县公府小姐行不轨之事,马上废了他世子的身份,逐出族谱贬为平民,发配出京去做三年劳役。
一场热闹尚未结束,另一场热闹却刚刚开始。
晚上卢栩兴高采烈的拉着颜君齐来瞧热闹,卢舟他没带,勒令卢舟在家好好温习,不许到这种风月场所附近来。
这酒楼是他精心挑选的,从窗口往外看,正好能看到方烟水说的那间周鸿会相好的青楼大门,保证能第一时间看到京兆府冲进青楼逮人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