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呀!您悠着点!”寿二忙拦住,“您别气别气,这事,殿下一定会为幽州令报仇的!”
“这不是报仇的事!”商静鱼转头厉声说着。
这一厉声呵斥,再加上商静鱼那素来温润灵活的眼眸居然满是寒意,让寿二和寿一碰的一下就跪了!
商静鱼深吸一口气,要冷静,要冷静,“起来!我气糊涂了,跪什么!”
商静鱼说着,又想了想,合上盒子,转头对着寿一肃然道,“马上请三位老先生和六位入选的文事官员到我这来,现在已经由不得我们慢悠悠的了,再不快点,只怕这种事情,不是一个幽州的事了。”
“是!”寿一恭敬应下。
“寿二,我们去前堂。对了,让平平和寿三寿四马上来。”商静鱼又吩咐道。
寿二瞄了眼桌上没用多少的膳食,小声开口,“主子,您至少用碗粥……”
商静鱼瞥了眼寿二着急惶恐的脸,叹了口气,端起粥,“好,我吃,刚刚我气急了,你别在意。”
寿二恭敬,“不敢,主子您要是气急了,您打我们骂我们都好,千万不要伤了自己。殿下要是知道了,说不定就要来处罚我们了。”说到最后,寿二故作委屈。
提到了大哥哥,商静鱼又叹了口气,现在他可以理解剧情里的大哥哥了,就冲这乱七八糟的局面,与其花时间去理顺,倒不如一锅炖了,然后再重新开启,只是一锅炖了的话,这天下定然是要生灵涂炭,死伤无数了。
用完膳,商静鱼去了前堂的中庭,中庭有一较大的回廊亭,可对坐几人,此刻已经摆上了飘着淡淡烟的茶,还有桌上的几盘糕点吃食,三位老先生已经到来,卢宁远跪坐在卢老先生跟前,恭敬的垂首听着训斥,其他五人,周铭轩和宋文清跪坐在古老先生跟前,而其他三人都是被陈老先生唤去,听着陈老先生的指点。
商静鱼轻咳一声,踏上中庭。
三位老先生都已经见过了商静鱼,或是笑容慈爱,或是笑呵呵的抚着胡须,连陈老先生都是眉眼间放缓神色的看着商静鱼点了点头。
其他六人都是第一次见传闻中的小金童,此刻都纷纷站起,眉眼间都有些惊讶,但随即纷纷拱手做礼,“拜见小公子,小公子安好。”
商静鱼有些讪然的摆手,“几位不必如此,额,都请坐下。”若论岁数,这六位可比他大多了。
于是六人再次入座。
商静鱼看着三位老先生,示意寿一将奏报拿来,“昨天出了件大事,事情紧急,还请三位老先生先看看。”
卢明义先接过,看了一遍,脸色就阴沉起来,但多年的涵养还是让他忍不住骂了一句,“竖子!”
古老先生挑眉,三人中,卢明义的脾气可是最好的,于是他接过,招手示意陈老先生靠近,一起看,还没看完,古老先生和陈老先生已经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墨水了,陈老先生甚至忍不住拍桌,“老夫若有三尺剑锋,老夫定要杀了他们!”
“我大哥哥已经赶去处理了,三位老先生还请冷静,如今事情紧急,本想用一个月的时间选出二十位文事来协助处理,但是,来不及了,如今北境幽州以及南境那边的陈州,灵州,都急需文事前往帮忙,特别是幽州,推亩令的动乱已起,皇庄那边为了压制动乱,已经不惜当街杀人了,甚至连巡防营都被杀了五十人,虽然奏报没有详细说明,但我猜,诚王如此作为,或许和推亩令也脱不开关系,所以……目前,我只能请这六位已经待定的文事,前往北境幽州,南境灵州,和柳州。”
卢明义看着商静鱼,皱起眉头,“小鱼,他们对眼下局势尚未了解,就派他们前去的话……”
“所以,前往北境幽州的,我想请一位老先生相陪,北境幽州令方硕是摘星阁待定考核官员,北境幽州任期三年是摘星阁给他方硕的考核,老先生相陪文事前去,一来,是协助幽州令处置暴动,二来是指点文事帮忙处理州务,特别是推亩令,三来是老先生德高望重,能够安抚劝慰幽州令,弑母之仇……啃噬心肺的恨意,方硕是有名的君子,君子不怒则以,一怒只怕……”商静鱼说到最后,眼眶有些泛红。
——方硕之母,从高楼跳下的时候,冲着方硕笑道,“我儿切记,为我幽州万民,头可断,血可流!”
陈老先生听到此处,长叹一声,“我去吧,方硕,曾在我门下三年。”
商静鱼点头,看向那六位肃然端坐的文事,“那么,还请卢怀宇卢公子和文博公子辛苦一番,前往幽州,协助幽州令处理政务,一切但听幽州令方硕的吩咐。”
商静鱼说罢,抬手示意寿一上前,呈上两块玉佩,玉佩是素白色,上头雕刻着一只胖胖的鱼衔着星星。
“此乃摘星阁的星令,代表着摘星阁的待定文事的身份。”商静鱼说着,又转头看向陈老先生,“老先生,事情紧急,还请今日起行。”
陈老先生也不废话,直接站起身,在卢怀宇和文博恭敬接过星令后,就说道,“放心,小鱼,此事,我定然竭力而行!”
商静鱼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