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帝阴鸷狂热的面容,那双杏眼里不见了近日的笑意,正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唔唔”地出声,双手推拒着他让他放开,不想皇帝灰色的双眸深了深,反而不顾被扎得鲜血淋漓的伤口,用力抓住了她,直把她往石头上压。舌头在她的口中搅弄着,双唇也跟着攻城略地,咬着啃着她的,直吻到她身体在这狂烈的攻击下软了下来,直吻到他们都喘不过气气来,才微微松开了她。
两人的喘息在这窄窄的假山狭间回响,她看着他低头看自己,忽然捧住了他的头,双唇撕咬着他的下唇,像是泄愤一般。而他仿佛被她这样突然疯狂的举动给安抚了,放开了她的双手,反放下去环抱她的腰肢,任由她咬着自己的唇,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痛似的。
十公主咬了一会,觉得自己心下舒服了不少,松开了他的唇,想稍稍离皇帝远一点,上身却被他牢牢桎梏着不能动弹。她冷冷道:“你还想如何?”
皇帝脸上看不出喜悲,就像夜间刁难她时一样,她突然发现自己这个弟弟很高,可以将自己牢牢锁在身下,突然又有点后悔自己刚刚的举动。皇帝忽然将受伤的手拿到了二人的面前,当着她的面将簪子一把拔下:“朕送给皇姐的礼物,皇姐却用来伤朕。”
伤口的血不住地往下滴滴答答,他好像浑不在意似的,反而将她拉进自己怀里,轻声道:“皇姐好狠的心,朕为什么总不忍苛责你。”
假山里本就冷,她被他拔簪子的举动惊到了,怕他冲动要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连忙安抚道:“我不知是你,你一言不发就将我制住了,我自是要反抗的。”
皇帝冷笑道:“若是朕现在制不住你,或是身受重伤,皇姐怕不是就要用这根簪子解决了朕罢。”
十公主抬眼看他,见他不似玩笑,岔开话题:“这伤口先包扎一下吧,血流太多会更严重。”
皇帝盯着她好一会,也不说话,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眼神从她的修长的脖颈落到了她的胸口,只听“嘶啦”一声,他突然伸手大力扯下一片她的领口料子,而后递到了她面前:“好啊,皇姐伤的,皇姐来帮朕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