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袭道:“凶手埋伏在某个建筑内不会被发现。但在射杀目标之后,凶手必须尽快离开藏身之地,因为很快就会有搜索。在凶手射杀目标后,凶手同伙先引起小区域内的混乱,进而引发区域混乱,混乱的人群无法第一时间知道发生什么事。即使看见死者身上中箭,他们也不会很快反应过来。即使反应过来了,他们更关心中箭着的伤势,而不是第一时间去寻找凶手。”
梁袭道:“按照我这个思路,我认为我要找的凶手同伙,有可能接受过警察的问询,问他看见了什么。因为他们距离现场应该比较近。”
梁袭道:“更有意思是今天新闻直播。记者到现场没多久,采访路人却得到了不少信息。路人不仅知道受害者是一名将军,还知道是中箭,并且描述了警卫的反应。路人是好几位路人,理论上来说有可能拼凑出一副动图。但在实际操作中,路人不会有默契的分工记忆。”
梁袭道:“比如甲说看见将军倒地,他看清楚将军的军衔。乙看见伤者身体上插的羽箭,他认为伤者中箭。丙没有发现将军中箭,而是先看见警卫的行动。听起来是不是觉得很靠谱,大家注意力不同,因此他们描述自然也不同。但是这里存在逻辑错误。首先是丙,他很难说出自己没有先看见将军中箭,是警卫让他看见将军中箭这句话,因为这种说法逻辑清晰强烈,不适用于现场,即使现场并不混乱,丙也会受到将军伤势的冲击,淡化自己几秒前的印象。”
梁袭道:“将军穿了制服,乙没有对其身份进行描述,只说有人中箭。他清楚看见了伤者身体的箭,却没有注意到他的衣服。即使说不出他是一名将军,也会以军官、士兵等类似的字词进行描述。甲更有问题,他先看见的竟然是军衔。或许他之前注意到了将军,看清楚他的军衔,但为什么却没有看见羽箭呢?羽箭、伤势所有一切都比军衔更重要。”
梁袭道:“有心撒谎,准备撒谎的人,虽然他们说的话充满了逻辑与确定性,但在特定场所却显得可疑。所以我需要看警探们做的笔录,我相信罗密欧定会扣押那位记者进行询问,要从记者口中得知是谁告诉他现场发生的事。”
波比:“既然你有事,就不要说这么多废话。赶紧吃饭,吃完滚蛋。”
看在凯特面子上,不打你。梁袭招呼:“麻烦你上主食和甜点,赶时间。”
……
北区刑侦部分成两区,一区是公共对外部,里面还有一道大门,是刑侦部的主体。此处闲人不得入内。
梁袭自感觉在伦敦混的还可以,直接刷脸说出自己名字后,警卫立刻放行,并且说明:“罗警官在二楼。”
梁袭好奇问:“他知道我要来?”
警卫回答:“他说你耐不住,这案子很对你的胃口,你一定会来。”
梁袭切了一句,警卫见此,继续道:“他说,如果你一点都不关心,就不会大清早看德法新闻发布会。”
梁袭叹气:“我应该和他说清楚,朱丽叶脑震荡和我关系不大。”你猜到我要来,我猜到你为什么要和警卫说这么多废话。原因就是让警卫给自己点难堪,理由当然是朱丽叶。朱丽叶在自己忽悠下,带人冲在前头,结果摔成脑震荡。
警卫一脸疑虑:“和朱丽叶有什么关系?”
梁袭笑了笑并没有解释,点头致意后离开。
身份
北区刑侦部二楼很热闹,人很多。最少二十位平民挤坐在笔录室等待,警探们如同流水线作业的工人,请每位平民进入单独的笔录房间,一口气说完平民的权力,做完流程之后,问相同的问题。在平民完成笔录,会有制服警察送其从后楼梯下楼,从后门离开。
人太多,导致审讯室临时改成笔录室。作为名探长罗密欧是最闲的人,他站立在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前看着里面的人在工作。没有人理会梁袭,梁袭就这么走到了罗密欧的身边:“嘿。”
罗密欧被吓一跳,看清楚是梁袭后:“我还没吃午饭。”显然看出梁袭是吃了午饭才来。
梁袭笑了笑,问:“有收获吗?”
罗密欧道:“大部分的回答与描述都大同小异,比较麻烦是有部分人自行脑补画面。”
梁袭问:“大部分人?”
罗密欧:“是,目前已经有四位主要嫌疑人,他们的证词和普通民众的证词不同。相当有逻辑性和条理。有人还记得小细节,他说自己走向受害者中箭时位置,受害者的汽车开到了旁边,因为贴着路沿停车,让他受了一点小惊吓,因此注意到从汽车内走出来的人。”
梁袭笑道:“他不用解释。”
“是的,正常来说不用解释。”罗密欧道:“但是不排除他本身就是这样性格,只能说有嫌疑。”
梁袭问:“你在嫌疑人中找凶手的同伙?”
罗密欧:“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没有任何线索,技术部门无法在羽箭上发现有用的信息。我只能假设有凶手同伙。其实就算我知道谁是凶手,我也无法将他定罪,他也不可能认罪。”
梁袭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