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放在穆雁蓉身上,对她并没多关注。
如今她不见了,他拿起来看,画已经裱好了,他第一次看清画中的东西。
水路悠悠,船只上两人依偎。
他想起到渊国的路上,她握着他的手,那么坚定,“我不怕。”
他心如刀割,拿起来想将画合。
一张纸条从画轴旁漏出来。
纸上用赤金的线条,画了一个他不曾见过的图案……
……
“就是这样。”
姬九原的目光停在纸面之上。
良芷听罢,说:“你可真该死啊……”
“我的确该死,可我不能,我会亲自找她,”姬九原沉眉敛目,“确认她平安后,她想我怎么做都可以”
良芷却觉得好没意思,她说:“女人铁了心要走,你拦不住的。”
“我知道,可她在渊国不认识旁人,我怕她出事……”姬九原默然半晌,“我真的,只想确认她平安。”
良芷冷哼了一声。
姬九原面向姚咸,“我又多方打探,只知道这纹路出现的地儿有暖春阁、修林轩,炼金沙画在石阶上,可是我查探过,并没有什么不妥。”
他忽然问,“玉泉曾于练青交好,可否替我问问……”
姚咸顿了顿,良芷的眼睛扫过来。
姬九原极快地看了一眼良芷,皱眉,“是我唐突了。”他站起来,“我再去找找看,若二位想起来什么,劳烦告知,我府邸就在城中四十八号,你们若来寻我,自有人应门。”
他拱手,“告辞。”
姬九原走后,良芷晃着杯中的酒水,才慢慢道:“其实,那个金纹,我见过……”
姚咸望过来,“怎么说?”
“我以前同步文驰溜去赌钱,在地下钱庄见到过。”
“那方才……”
良芷偏头,“我就是不想告诉他。”
姚咸不语,似在思忖。
良芷不再开口,默默饮酒,等姚咸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喝掉了一整壶。
她支着下巴晃着空掉的一壶,面上漫处一层薄粉,正要叫小厮再上一壶,觉腰上一紧,被卷入一个冷香的怀抱里。
姚咸将她手边的酒盏撤去,“莫要再喝了。”
良芷扭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嗯?”
“时辰不早了,公主醉了,我们先回去。”
良芷听话站起来,又软趴趴地倒回去。
姚咸托住她的腰身,轻轻笑,“说好的整个大楚没人能喝得过呢?”
良芷蹙眉,“疼……”
“怎么了,哪儿疼?”
良芷摇摇头,抬起头来,双臂张开,她杏眼闪闪,
“背我。”
天上疏月朗照,繁星当空。西市往前有一座芙蓉池,点点灯光在两岸闪烁,湖石卷曲,流水桥下波光粼粼。
姚咸背着她上桥,她在他背上,淡淡的酒香萦绕在两人周边,她醉了,好像又没醉。
良芷下巴搁在他肩上,“唔,那个,那个燕国人,姬什么什么,你干什么同他说那么多,他这样的人,自己心的都看不清,白费他夫人如此对他,”
“以前燕君还在宫中之时,有些来往。”姚咸语气悠悠,“练夫人是个很好的女子,是他不懂珍惜。”
“我知道了,你是想到了玉泉对不对?”她点点他的脸。
“不是。”
良芷笑了,搂紧他的颈,在他耳根下道:“我们瞒着他,去找练夫人吧。”
“公主在说什么?”
良芷纳罕:“啊?你不打算帮他?“
姚咸道,“我何时说过我要插手此事?”
身后没声了,他微微侧过去,公主似乎睡着了。
回到客栈,姚咸小心将公主放到床上。
夜风从侧边吹来,姚咸行过去,手摁在窗台上,赫然发现有人站在茶肆的廊下。
那人站在阴影处一动不动,不知道在等什么。
姚咸眸中闪了一下,将窗户的栓子放下。
回到床边,姚咸先将公主的衣物脱掉,浅粉的莲花缠枝外罩掀开,里面是一月白薄纱的中衣,他还要去解,公主忽然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来了一句:“不要!”
姚咸软着语气,哄道,“公主衣上都洒了酒,湿衣服穿着容易着凉。”
公主喊着不要不要,嘴唇一张一合,小小的一声,“疼……”
又喊疼,姚咸便问哪里疼。
“腿疼。”
他顺着骨头摸了一通,有些疑惑,“没伤到骨,要去请郎中过来看看么?”
公主摇头,说腿心疼。
姚咸愣了一下。
公主的酒意应是上来了,她醉的话,胆子就大,醉眼朦胧间,她直起身来,自己叁两下把上衣脱掉,腰带落地,褪了白绸的亵裤,腿间的遮挡都没了,她手穿过膝弯,掰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