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碧青忍不住笑了起来,只不过想想南蛮,又有些忧心,天下太平,皇上自然准许大郎解甲归田,若是再起战端,尤其是南蛮,大郎恐会再披战甲。
北胡的事把碧青吓怕了,上了战场,命就不是自己了,她真怕大郎一去不返,可大郎是大齐男儿,又是定远将军,曾随军在南边打了五年仗,若不打仗还罢,若打南蛮,大郎必是主帅,想到此,不禁暗暗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天下能真正太平就好了
只 可惜只是个美好的愿望,荣昌斋之事碧青觉得不简单,肯定有阴谋,蛮人阴险,如果说北胡的贺鲁还算个君子的话,南蛮孟氏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人明着打不赢,暗 里使坏,从南蛮去贺鲁账下献的毒计就知道,南蛮毫不会吝惜百姓性命,哪怕弄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只要能达到目的,也绝对使的出来。
不对,毒计,瘟疫,莫非南蛮人没指望上贺鲁,自己动手了,想到此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忙把儿子塞给大郎,自己去找师傅,若真如此,可是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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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月上中天,京城家家户户都在吃月饼庆团圆的时候,荣昌斋却被骁骑营的禁卫军围了个水泄不通,突突燃烧的火把,将夜空照的如白昼一般。
崔九看了眼荣昌斋古香古色的大门,哼了一声:“把大门砸了。”几个兵士上去,抡起重锤,一锤就把大门砸了个窟窿。
里头扒着头正往外望的伙计,腿儿都软了,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谁想这好端端的,官兵就来了呢。
荣昌斋的掌柜姓吴叫吴潜,崔九常来荣昌斋淘换东西,故此算熟识,忙颠颠的跑了来,堆起满脸笑:“哎呦,这不是九爷吗,哪阵香风儿把您吹来了,快请里头坐。”踹了身边的伙计一脚:“还不给九爷奉茶。”
崔九一抬手:“免了吧,你的茶爷可不敢吃,吴潜你这老家伙藏得够深啊,你这荣昌斋,爷少说也来百十来趟了吧,就没瞧出来你老家伙是南蛮的奸细。”
吴潜果然老奸巨猾,听了崔九的话慌都没慌,连声道:“这可冤枉,小的往上倒八辈子都跟南蛮贴不上边儿啊,这他娘是谁,恨小的不死,把这样杀头掉脑袋的屎盆子,往小的头上扣,真是缺大德了。”
崔九:“是不是扣屎盆子,你自己心里清楚。”说着从腰里拔出那把弯刀抵在吴潜脖子底下:“老吴头,这把弯刀你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