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小姨
见他这么说,疤哥也没有拖沓,指挥着手下把荷官带走之后,示意蒲千阳跟在他身后。
在大厅那边的员工走廊里,祝云宵和汤彦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在荷官被拖着从汤彦面前经过的时候,她的身上掉了一块牌子下来,乍一看和手链上的牌子一模一样。
见状,蒲千阳的心是沉了下去。无论那个小姨的女朋友是主动出千的还是被发现是打配合的,自己小姨大概都是凶多吉少。
汤彦把牌子捡起然后反过来看了一下编码,叹了口气。
在疤哥跟过来之后,汤彦把那块牌子扔回给了他,感慨道:“这是他的独苗了吧?”
接过牌子的疤哥看都没看,就把牌子扔到了垃圾桶里。
然后他对着祝云宵比了个大拇指,“有两下子,谁家的?”
祝云宵不接话,径直说:“带我们去找人。”
可能是认可了祝云宵,疤哥被这哥软钉子碰了一下也完全不生气。
这四人,再加上两名保安和他们手上的荷官,一行七人,穿过另一处走廊来到了一栋现代建筑里边。
令人意外的是,按理说几人应该是处于至少地下二层的高度,但走到建筑里边却直接来到了四楼。
保安推开一间屋子,把荷官绑在了椅子上就退到了门的两侧。
疤哥往右一指,“你找的人在隔壁。”
蒲千阳也二话没说,直接扭转门把手冲进了旁边的房间。
隔壁的房间的布局和刚刚的房间基本一致,只不过多了一道横在房间三分之一处的金属栅栏。
照片上的女生跟进门的汤彦、祝云宵和蒲千阳在占据了三分之二面积的分隔里,而铁栅栏的另一侧,正是司晚晴。
她跪坐在地上,手边倒着当时她带出门的那个帆布包,包里边有一些现金,看体积大概在十万元左右。
这可能是她目前能拿到的所有现金了,再加上一些银行转账和信用卡的额度,大概将将凑到二十万。
蒲千阳冲到栏杆旁,蹲了下来,喊道:“小姨!”
司晚晴和另一个女生听到他的声音一同抬起头看了过来。
司晚晴难以置信地问:“千阳?!你怎么也在这里?我今天的额度已经取光了。”
听到这句话,蒲千阳又是感动又是好笑。
“我是来救你的,跟我回家。”
另一个女生看到有人进来,慌忙地回过头。
在看到面无表情的汤彦的时候,她原本隔着栅栏抓着司晚晴的双手倏地了回来,嘴里轻轻地说:“汤师父。”
汤彦纹丝不动。
司晚晴见她缩回了手,立刻主动伸手过去想把她拽回来问个明白。
而她伸出的手却被蒲千阳抓了个正着。
蒲千阳怒不可遏,“你圣母吗?非要救一个出千赌狗?”
“赌狗?”司晚晴瞳孔颤抖地看向另一侧的女生,“千阳你在说什么啊?宝贝不是只是借了点钱吗?”
“只不过是太想要买东西了,一时间又没有那么多钱,所以只能去借,结果算错了额度吗?”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跟她撒谎?”蒲千阳侧过头看着旁边的女人,平生第一次冒出想打女人的念头。
可他面前的女人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她身旁两人的身上了,因为刚刚汤彦和祝云宵身后的门再次打开。
疤哥进来了。
站在门口,疤哥看了看分散在房间里的两拨人,自己拽了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虽然是在不同的场子,手法也不一样,但一天抓了两个还是挺让人不爽的。”
“话先说好,我之前只是答应带你们来见人,没有答应可以让你们把人带走。”
蒲千阳猛地回头,盯着疤哥质问道:“我不是很理解,犯错的明明是她,我小姨完全是个受害者啊?”
疤哥咧嘴一笑,好像嘲笑他一样向前俯身说:“小朋友,这里没有拿钱赎人这种选项。你以为我们在过家家吗?”
“那你们怎么才能放她走?”
“一般来说首先得让出千的人认识到错误,然后我们还会帮他们避免再犯错。”疤哥懒懒地解释道,“而且我们的荷官是很稀有的一种资源,所以只接受一换一。”
“她要是想走,她就得留下来。”疤哥用手指先指向了栏杆这一侧的女人,又指向了司晚晴。
“但是呢,她还有一点不一样,她是旁边师父领入行的。她赚的钱会上供给师父一部分,所以师父也有连带责任。”
“本来应该是先惩罚她再去找他师父的,没想到人居然还能提前摸过来。”疤哥的目光在蒲千阳和祝云宵身上扫了一遍,“有点意思。”
被提到的汤彦在此时参与了对话:“多少?”
女人用微弱的声音回答道:“大概一百多场,分到我手里也就二十万。”
汤彦轻轻的摇摇头,“当初学艺偷懒,功夫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