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她,根本未使力,即便如此,他的力气也不是皎娘能挣开的。
她越挣,梁惊鸿反倒攥的更紧了些,皎娘挣不开只得睁开眼:“你,放开。”
吃人的老虎
梁惊鸿低笑了一声, 并不理会她的话,而是道:“不是睡着了?怎这就醒了。”那语气听着颇有些遗憾似的,仿佛是盼着她睡着才好, 说着还捏了捏掌中柔荑, 把那如葱白一般的指头捏在手里,挨着个揉捏把玩,似是盘摩什么玉件儿。
皎娘几次想抽回手却根本抵不上他的力气, 暗里较劲儿倒把自己累的有些喘,一张小脸也涨得通红,愈发显得翘鼻红唇眉眼分明。
那细细的娇喘从那红唇中溢出来,梁惊鸿刚压下去的那团火又似要烧了起来, 到底还有些理智,知道不能再莽撞折腾,待要放过她又不甘心, 索性把那小手在掌中狠狠揉搓了十数下, 直到那只嫩白的小手被他揉的有些发红, 方心满意足, 却未放开, 仍是攥在自己手心里。
皎娘见自己越挣他抓的越紧,让他放开也只当未听见,想这男人行事手段哪里知道什么礼义廉耻,若他执意不放, 自己挣断了腕子也无济于事, 只得由他抓着揉搓了个尽兴,方得抽回。
便也不敢再搭在身上, 而是缩在怀里抱着胳膊, 一脸防备的看着梁惊鸿, 仿佛他是一只吃人的老虎,随时都会扑上来把她吞吃入腹。
被她如此防备着,梁惊鸿心里自是不爽,却也知道她是被折腾怕了,遂道:“你放心,便我再想亲近,也需顾惜你的身子,说起来,你也不用怕,男欢女爱本是世上最寻常不过的事,你是因受不得那疼,却不知女子头次都是要受些苦的,待日后苦尽甘来得了趣儿,便知这里的好处了。”
皎娘何曾想到这男人竟比自己预料的还不要脸,先是抓着自己的手轻薄,好容易放开了,却又说起男欢女爱来,这些话便自己听着都忍不住臊的慌,真不知他是怎么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口的。
皎娘越听脸越红,听到最后连脖子都染上绯色,终于醒悟跟这男人比脸皮厚,十个自己都不是个儿,索性仍侧过身子闭上眼,只做不理会。
梁惊鸿见她又闭上了眼,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儿,不禁失笑,索性脱鞋上榻,他这 一动作,可把皎娘吓的不轻,哪里还能再躺下去,蹭的坐了起来,飞快挪到了榻里侧,手下意识的去摸里侧床柜上摆着的那支青花釉上彩的葫芦瓶,抓着那葫芦瓶看向梁惊鸿:“你,你要做什么?”
梁惊鸿目光划过她手上的葫芦瓶,不禁挑了挑眉:“我若真想做什么,你手里抓着这个葫芦瓶就能挡得住不成,我什么都不做,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儿,思想起来我与皎娘真没说过几句话呢,以往轻易也碰上,好容易碰上了,皎娘又忙着躲开了,这可是多情总被无情恼,皎娘不知惊鸿心中多怅然,如今终是得遂心愿,自是要跟皎娘好好说说话儿才行。”说着目光闪了闪又道:“若皎娘不想说话儿也无妨……”他嘴上说着无妨,目光却落在皎娘身上,明显就是话里有话,若皎娘不想说话儿,想来他就要干别的了。
皎娘哪会不知他心里计量的什么,忙道:“那,那下榻去说。”
梁惊鸿唇角一弯,弯出个好看的弧度来,笑望着她:“皎娘身子弱自来怕冷,虽如今已是春天,到底未入夏,一早一晚仍是有些寒气,倒是这榻上暖和些,咱们不若就在这儿说话也省的你着凉。”
皎娘不禁侧头望了望花窗,花窗已然支开,日头正亮晃晃的映照进来,这晌午刚过,哪里是什么一早一晚,更何况,刚一番挣扎,身上都出了一层汗,在这帐中便觉有些闷得慌,忙道:“我不冷,下榻去说。”
梁惊鸿:“真要下榻?皎娘刚不是还困倦的紧想睡吗,难道醒盹了,莫不是被我搅了好眠,这可是惊鸿的罪过了。”嘴里说着罪过,脸上却无半分愧疚。
皎娘深觉这男人不好斗,明明他一进来就知道自己是装睡,却并不戳破,而是在这儿堵着自己呢。
皎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男人两头堵自己的话,说什么都能被他挑出刺来,索性闭嘴咬唇,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梁惊鸿倒未再拿话堵她,而是自己先下榻穿了鞋,见皎娘的绣鞋在旁边脚蹬上,虽是家常的绣鞋,却做得颇细致好看,上头的绣活儿也素雅,不是寻常见的牡丹玫瑰等花样儿,绣的竹子,虽只是普通的鞋面子,却也绣的分外鲜活,瞧着也小巧,遂拿了起来搁在自己手上比了比,竟比自己的手还小一截儿。
皎娘见他好容易下了榻,却又把自己的绣鞋拿在手上端详,皎娘脸更红,女子的绣鞋乃是内室私密之物,哪有给个男人这么拿着看的。
皎娘索性伸手想去拿自己的绣鞋,却被惊鸿一下避开了,皎娘羞恼之及:“你,你拿着我的鞋做什么,快还给我?”
梁惊鸿却笑了:“还给你,你不是也要穿吗,既如此还费道手做什么,我帮你穿上便是。”说着弯腰给她穿鞋。
皎娘愣了愣,怎么也没想到梁惊鸿说着便真做了,皎娘自是知道南楚的男人什么